但曾保之这个当事人却没有一丝动容,他就像个旁观者,安静地看着众人围着他的尸体痛哭。
周安安不忍地看了一眼曾蓉儿,想了想,还是开口,“孩子,我们回去吧。”
曾蓉儿睁着红红的眼睛,不解地看着周安安,“神婆婶婶,不是说要送我回家吗?”
周安安张了张,却不知从何说起。
面对一个懵懂无知的孩子,她总想把世间一切罪恶都隔绝在他们的身外。
可是,他们却往往是最容易遭遇不幸的群体。
“畜生!看你干出的好事!”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暴喝声,一个长得和曾保之有几分像的男子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孔武有力的家丁。
“你们,都出去!”
男子刚进门,就挥退了房内的下人。
下人不敢看自己的主子,纷纷鱼贯而出。
“爹?”
曾庆没有回应,只是招过来一个大夫问了情况。
听闻孙子已经回天乏术,这位老人身子禁不住摇晃了两下,幸好有管家扶着。
“爹,保之走了......您的孙子没了......”
来者正是曾保之的祖父,静安府知府,曾庆。
他头发半白,身形精瘦,挺拔如竹,一双微微上挑的厉眼不怒而威。
“我当然知道,我不但知道我的孙子保之没了,我还知道,我的孙女,你们的小女儿,蓉儿也没了!”
提到曾蓉儿,曾子杉夫妇脸突然白了,心虚得不敢直视曾庆。
“管家,下去操办孙少爷的后事。”
“是,大老爷。”管家领了吩咐就退下,顺便带走了大夫。
“爹......”
“啪!”曾子杉的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