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属下,属下们走访了崔铁山所在的村子,村民对他的评价依旧。不过,这次我们遵照大人的吩咐,问得更细一些,果然得知另一个消息。
大人,据一些年迈的妇人所言,崔铁山的母亲极有可能是死于他父亲之手。
因为,在崔铁山小的时候,他父亲就常常在村民面前殴打他母亲。而且他母亲死的那天,去帮忙收敛的妇人,都看到其一身淤青,且头破血流。但是,崔铁山的爹却对村民说,他媳妇是不小心撞到桌角才死亡的。
村民们对打媳妇这事,并没有什么异议,崔铁山母亲的死因也只是村里的几个妇人私下传的。”
“哦?......”
刘良不似当下人的思维,只看到表面的证词证据。他把这些零零散散的信息拼凑在一起,结合了几个当事人的成长环境,可能形成的人格,再一次对本案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刘良目光沉沉地看着手中本案的供词,上面皆是崔铁山的自白。
也许,他已经找到了崔铁山为何不顾老父,甘愿替人顶罪的原因了。
牢房内
崔铁山没有受刑,只是被关押几日,人略显狼狈。
他靠坐在墙壁上,望着牢房内唯一一个小小的窗口,外面的阳光一点点洒进这污秽之地,并激得那些在半空中的微尘不断挣扎。
“挣扎有用吗?无用啊,在这里的都是罪人......”
崔铁山失神地望着窗口,喃喃自语。
牢房外传来一声开门声,之后是狱卒低声说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