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每回出现场,总能一眼就看出是自杀现场,还是被害现场。
您明白吗?大人,这是一种几代人积累下来的经验,是我们仵作在现场的一种经验。”
刘良很赞同吴仵作的话,几代人坚持做一件事情,又是记录又是研究的,早就把这件事摸透透的了,能做到一目了然并不奇怪。
“我明白。这也是一种传承。所以......”
“所以,大人,这四个人是自己上吊的!”
“什么?!”刘良惊呼出声,“这不可能!你说那半拉身子的人,能自己爬起来上吊?!还有那个,脸都稀巴烂了,别说抹脖子了,他能看得到绳子吗?!这......这不可能!”
吴仵作无奈地说道:“大人,我刚刚也和你一样的想法,后来经过我一再地验证,他们确实是自己抹脖子的。没有其他人的痕迹。”
“甚至......大人,你过来这边看看。”
吴仵作带着刘良走到老槐树的树干边,指着那里一滩血迹,说道:“大人,你看。”
一道暗红色的血迹一直往上延伸,期间还有几道手掌印,好像一个受伤的人在努力爬树,但是大面积的伤口处却被粗糙的树干磨下了一些红色的碎肉。
血迹在最大的那根树枝拐弯,然后就沿着树枝往外,一直到那半截尸体处为止。
“大人,他自己爬树上吊的。”
刘良惊讶得合不拢嘴,这得多疼啊,为啥啊?!
“另外三具尸体,大人你看,这几个木墩子。”
吴仵作重新把其中三个木墩扶起来,堪堪能接触到尸体的脚尖处。
“大人,现场就是这些了。”
刘良无意识地捋着胡子,最后叹了一口气说道:“先把尸体解下来,最后看看他们是不是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