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个身穿朝服的大臣急忙跑了进来,“殿下,有新的发现。”
言景序眼前一亮,“说。”
那人道:“三公主被杀三日前,常去的青晚楼,抓到某个跟了她这些天的小倌,没被带去公主府,公主只在那小倌房里……”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大家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三公主言景浅,好男色,是青晚楼最大的顾客,这里和青楼一样,只不过基本青楼都女子,服务男人,而这里都是男子,服务女人。
言景序来到被抓的小倌身边,对方长得确实不错,见到他时,身体吓得直抖,“草……草民拜见太子殿下……”
言景序问:“公主与你待在一起的那两日,可有提及到什么人?什么事?”
小倌不敢隐瞒,认真回想……
“呵,敢不给本公主面子,他是什么东西?也配拒绝本公主!”
小倌瞧着三公主怒气冲冲的模样,贴心地替她捏肩,低头凑近她的耳朵,声音带着蛊惑人的娇媚,“公主遇到何事了?竟惹公主不高兴?奴可为您排忧解难。”
言景浅被他勾得眼神痴迷,“说了你也不懂,抱本公主去床上,开始吧,第一次服侍本公主,让本公主满意的话,本公主便替你赎身。”
小倌眸光微闪,自己必须榜上她,一旦跟在她身边,进了公主府,他就有机会往上爬……
“奴定让您满意。”
完事后,言景浅被得面色带光,靠在小倌的怀里,“不错,你的体力很合本公主的心意。”
她挑起小倌的下巴,对着他嘴巴亲一口,“你觉得本公主好看吗?”
小倌假装痴痴的看着她,“好看,公主是奴见过最漂亮的人,天底下谁都没您漂亮,奴见您的第一眼,便被您吸引了。”
对于他的谄媚狗腿,言景浅很满意,哈哈大笑起来,不知想到什么,又不屑的轻哼,“还是你会夸,哪儿像那个清高的人,等着吧,本公主迟早会得到他。”
意识到她的语气有些不悦,小倌得心应手的哄人,又把她哄得开怀大笑,哄得她离开前都还对他恋恋不舍,“本公主明日再来你这儿。”
小倌眼眶湿润,委屈巴巴的望着她,说话却进退有度,“奴知公主有事,奴不烦您,明日奴给公主准备您喜欢的东西等公主来。”
言景浅那叫一个喜欢,扔给他一叠厚厚的银票才离开,直到次日再次出现,小倌准备了她喜欢的才艺,尽心尽力给展示给她,成功让她爱得不行。
可转眼想到这样的小倌和心里那个清高的身影做对比,她差点没忍住怒火。
小倌察觉到她脸色不太好,心下一沉,还以为是自己哪里做得让她不喜欢,停下替她斟茶的动作,柔声细语的问:“公主是不是不喜欢奴啊?”
言景浅注意力移到他身上,心疼的给他擦眼泪,“没有的事,本公主最近遇到某个十分抗拒本公主的人,说真的,他勾起了本公主的挑战心,可他哪儿你这么温柔。”
小倌暗叫不好,此人滥情,见一个爱一个,若是这个时候出现一个比他还温柔的人,她说不定会放弃他,那他……
他的赎身怎么办?!
不行!
她不是什么平民百姓,而是公主啊,他的抱紧这根大腿,就算她被别人勾走了,他至少也得在她心里占据一个最好的位置,只需要一点,便能让他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普通人很难拒绝这样的诱惑,尤其是他们这种想逃出去的小倌,更加没法拒绝,找到一条金大腿就可劲的抱。
想到此,小倌神色暗了暗,又非常贴心地替言景浅揉太阳穴,“青晚楼里也有这种性格的小倌,公主若是需要,我可为您出谋划策,助您得到他。”
占据一定位置,并不是要跟她身边的谁谁争宠,这很容易适得其反,引起她的不满,甚至最后还会引起她的厌恶、讨厌。
他要做的,就是抓住她的心理,让她看见谁,都能想起他,如此一来,他能最大限度的保障自己今后的好日子。
言景浅听见小倌的话,果真如他所想,她整个人都散发出愉悦的气息,对他的喜欢更多了些,感兴趣的问:“你说说,本公主该如何得到他?”
小倌道:“不知公主能否告知我他大概的性格特点,喜欢什么,又讨厌什么,如此我好对症下药,确保公主能够得到他。”
言景浅眯眼打量着他,似乎对他的提议很是喜欢,便说了一堆她打听到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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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后,小倌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直到说完,言景浅的表情都是激动的。
眼看她要走,他轻轻拽住她的衣角,“公主这么着急呀?奴今日还没伺候公主呢?伺候完再走,可以吗?”
言景浅被迷得晕头转向,“不走,哪儿能这么快就走啊,肯定得陪宝贝待会再走,去床上,如何?”
小倌害羞的嗯了声,“奴听公主的。”
……
“殿下,那人名叫宋涣,草民知道的都告诉您了……”小倌抖着声音求饶,“求……求求您放过草民吧……”
本以为等那公主成功后,她再来找他,他主动找赎身的插入点,让她主动开口说替他赎身。
若是他开这个口,那情况绝对不不一样,说不定还会惹她嫌弃。
谁曾想,他等啊等,没再等到她来,最后却等到自己被抓,这才得知她已经被杀了。
见言景序一直低着头思考,也不知在想什么,他没开口说话,小倌的心情犹如坐过山车,跌宕起伏的,让他忐忑极了,“您给草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杀公主啊,殿下,求您相信草民,真不是草民做的。”
言景序挥挥手,让人放了他,“宋涣……去查查此人是谁。”
这次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有如此大的能力能陷害他两次,别问他为什么会觉得两次都是同一个人,问就是直觉。
结果,言景序的直觉错了,还真不是同一个陷害他。
不过,他暂时也查不到。
至于他是如何知道的,那都是后面的事。
……
“殿下,大理寺那边查到重新的线索了。”
被叫殿下的人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随他们查吧,又能查到什么呢?我出去走走,别跟着。”
说完,他放下茶杯起身,眼看他要离开,他身后的男人恭敬道:“殿下小心些,别又被欺负了。”
“欺负……”他漫不经心的笑了笑,“谁知道呢?”
走在宽阔的道上,他路过的小太监被不小心撞了下,还没说话,对方便骂骂咧咧的道:“我这么大个人在这儿,你没看见啊?”
“抱歉,是我的错。”
小太监有急事要做,没时间找他的茬,抱着手里的东西,继续往前跑,搭都没搭理他。
他笑容和善,丝毫看不出他生气的样子,只不过,那眼底的危险愈发浓稠,不多时,喉间涌出一抹恐怖轻笑,“到你了,真是够不幸的。”
这时,一道他熟悉的声音闯进他耳中,“喂,你是谁啊?怎么觉得你有点眼熟呢?”
对方连忙冲上来看他,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手指着他,嘴巴疯狂颤抖,磕磕绊绊道:“你……你……怎么是你?言景偌……你不好好待在冷宫,出来做什么?”
言景偌道:“二哥都能出来,我作何不能出来?难不成我不是父皇的孩子?只有你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