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隐一手掐着他的下颚,一手缓慢下移,“错在何处?”
“我……我错……”
话还未说完,沈辞郁忽然拔高音量,“陛下!!”
君隐耐心的继续问:“错在何处?回答我。”
“我……”
“回答。”
“我错……”
“回答。”
“君隐……”沈辞郁断断续续的话总是被君隐打断,他一直说不完整。
“错在何处?”
“我……”沈辞郁额头、手背、脖颈的青筋一下子全部暴起,急促的喘息着,迅速说完一句话,“错……错在不该不听话……”
“陛下……”
“君隐……”
“陛下……”
他话语混乱的唤她,尾音泣不成调,“君隐……”
约莫一个时辰后。
沈辞郁的腿才被准许放下来,脑袋下的枕头早已被他哭得湿润至极,脚提不起来任何力气,软趴趴的。
他躲进被褥中,难受委屈的哽咽着。
洗干净手的君隐把他捞出来抱在腿上,指腹擦拭掉他眼角哗啦啦的泪水。
沈辞郁越哭越厉害,大吼她,“疼又不是你!你混蛋!!”
君隐脸色骤冷,“你竟敢吼孤,信不信孤砍了你的脑袋。”
“你混蛋!你混蛋!我就是要吼你!你只会砍脑袋砍脑袋!我都被你砍了几百个脑袋了!有本事你现在真的砍掉我的脑袋!光说不做有什么用?!”
“你是最难伺候的,谁都没有你难伺候!我容易吗我……”
君隐看着他噼里啪啦说个不停的嘴,眸底的黑色越发晦涩幽深,喉咙不自觉滚动起来。
她最近怎么回事?为何越来越想吻他?
这个该死的沈辞郁,总是在无意间勾引她!
难怪自己舍不得砍他的脑袋!
君隐下意识想到之前在营帐与他亲吻时的触感,算得上是他们正儿八经的首次接吻。
沈辞郁仍是在她耳边叽叽喳喳的吵闹,抱怨她,控诉她,可她觉得自己好似变聋了般,什么都听不见,大脑里此时此刻的想法是:亲他……
“君隐!你这个混蛋!”
“你别抱我!滚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