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与景安之的相处之中,每回只要姜南秋一落泪,景安之便会心软。眼泪就是姜南秋的杀手锏,所以面对景安之,她总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可这一回,她却觉察到了明显的不同。
景安之冷若冰霜的模样着实吓人,那冷漠到近乎无情的眸光,只是多瞧一眼,便让人通体生寒。
纵然姜南秋不愿意承认,可她心里的恐惧早已出卖了她的一切。也是在这一刻,姜南秋才意识到,她如今拥有的荣华富贵,权势地位都被景安之牢牢地系在了腰间。
他想捧起自己来,就能将自己捧到天上去,他若想丢弃自己,那么这些荣华富贵也如过眼云烟般稍纵即逝。
然而,纵然她心有戚戚然,可如今最要紧的还是要弄明白景安之为何生气,而不是在伤春悲秋。
姜南秋使了许多法子想要撬开阿吉的嘴,可阿吉就是一副守口如瓶的模样。
姜南秋也犯了难,景安之只有阿吉这一个心腹,也只有阿吉会知晓景安之为何生气。
对着同样着急的玉儿,姜南秋安抚道,“既是在阿吉这里问不出什么来,一会儿夫君下值后,我便去书房寻他。”至于该如何装柔弱,扮可怜,都是姜南秋的拿手好戏。大不了再跪一跪,哭一哭,总能哭软景安之的心。
姜南秋这样说,玉儿的心里却是苦闷无比。
她家夫人还怀着身孕呢,怎么好这般伤神伤心。只恨她无用,不能为夫人排忧解难。玉儿越想约气馁,用完午膳后趁着姜南秋午休之时,便赶去了阿吉所在的寮房。
阿吉一见是她,顿时叹息连连,“姑奶奶,你就饶了我吧。”
玉儿在寻豆儿之前也好生打扮了一番。她穿了一件烟粉色的比价,墨发里簪了玉钗,素白的脸蛋上抹了脂粉。
她朝着阿吉莞尔一笑,只说,“你上回与我说的话还作数吗?”
阿吉一愣,迎上了玉儿清秀的面容,他陡然忆起了上月例他喝多了酒与玉儿胡言乱语的一番话。他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