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第二日天明,容嬷嬷便带着哭红了双眼的茉莉走进了正屋。
“夫人。”容嬷嬷往地砖上一跪,声声凄厉道,“是茉莉这蠢材不配服侍世子爷,昨夜连累夫人也吃了爷的挂落,老奴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昨夜正屋里的动静没瞒过人去。容嬷嬷与其余丫鬟只以为是景安之瞧不上出身粗陋的茉莉,这才发了这么大的火。其实连姜南秋也这么觉得。
“这与嬷嬷和茉莉无关。”姜南秋亲自上前扶起了容嬷嬷,又安慰了一番茉莉,才起身去桐院伺候王氏。
可是,她才走出秋阑阁,却见凌青和凌寒慌慌张张地向她跑来,身后还跟着嫣红和阿吉。
姜南秋正好奇嫣红和阿吉为何走在一起时,凌青染着慌乱的嗓音已响了起来,“夫人,爷......爷昨夜......”
凌青还未说出口,阿吉已经上前一步对姜南秋行了礼,并道,“爷说昨夜嫣红伺候得好,让夫人替她选择一件干净的屋舍,再点个伶俐的丫鬟伺候她,往后就别让她干粗活了。”
话音刚落,姜南秋冷冰冰的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嫣红。只见嫣红一脸的欢喜与得意,姜南秋顿时怒从心起。
姜南秋可以容许手底下的丫鬟有往上爬的好强之心,可是她绝不能允许丫鬟背着她耍弄心机。
她根本没有要让嫣红伺候景安之的意思,她是如何跑到外书房的?
“好,我自会去安排。”顷刻间,姜南秋便恢复了和善的笑意,送走了阿吉,又笑着让容嬷嬷为嫣红安排屋舍和丫鬟。
嫣红嗓子已哑了,却还是朝着姜南秋跪地行了个礼,“多谢夫人怜惜。”然后,她才跟着容嬷嬷去了后头的屋舍。
她一走,姜南秋便垮下了脸,冷声对玉儿道,“按规矩,让她喝一碗避子汤。”
玉儿连忙应下,抄着近路去了府医那儿讨要了避子汤,并领着凌青和凌寒两人去了嫣红的厢屋,逼着她喝下了一碗浓浓的避子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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