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霞公主说这话时,冷意的眸子里带着肃杀之气。
她与沈贵妃不同,沈贵妃哪怕伤人也会留人一分退路。可是栖霞公主执拗又偏执,一旦对人起了杀意,便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黄昏时分,景安之从皇城司下了值。他才要骑马回镇国公府,却被公主府的人围住了前路。
栖霞公主出行时排场素来气势浩大。单单那镶满了宝珠的轿辇便横了正街两条人行道,让百姓们之能绕路行走。
栖霞公主每次出行时总要带上一大群奴仆。这些奴仆们都是放纵惯了的,行事作风很是肆无忌惮。比如旗下公主才走下轿辇,这些奴婢们便嚷嚷着肃清正街的场子,撇走了景安之身旁的小厮们。
“公主有要紧的话要与世子说,我请哥哥们喝酒。”
而小厮们与奴才们一退却,栖霞公主便晃着墨发间的朱钗玉环,扭着纤细的水蛇腰走到了景安之身前。
她朝着景安之递去个含情脉脉的眸光,这个平素刁蛮惯了的人在心上人跟前却是一副小家碧玉的羞赧模样。
景安之神色冷凝,眉宇间横桓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阴寒之意。
无论栖霞公主如何地娇俏动人,他都摆出一副岿然不动的冰冷模样。
“公主。”景安之冷声道。
然而栖霞公主哪里知道景安之心里厌恶极了自己与沈贵妃。她可是受万人珍爱,追捧的金枝玉叶,何曾在人跟前碰过壁。况且公主此刻又是一腔情热的时候,哪怕心上人对她的态度冷淡无比,她却也能凭借着一身孤勇凑到他跟前笑盈盈地说话。
“安之哥哥,你上回在马球会上可有受伤?我听父皇说,那些刺客都受不住皇城司的酷刑,连一个时辰都没有熬过去。”栖霞公主眼巴巴的看着心上人,愤愤不平道。
景安之在密林里生死未卜的时候,旗下公主便恨不得将这些刺客们剥皮抽筋。好在景那只最终平安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