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温言还在朱王爷的新家里躺尸,今天他的症状已经几乎没有了,朱王爷还是给他端来一个砂锅,里面是煮好的甜汤。
温言端着个小碗,溜边喝着甜汤,他已经开始觉得这东西挺好喝了,那种腹中暖暖的感觉,会极大缓解不适感。
他今天又问了朱王爷一次,两次朱王爷都说,这只是普通的甜汤,平民百姓家里,都有的东西,面不需要是最好的精白面,糖也不需要是白糖。
最简单最普通的东西,就是最好的,几百年前就是如此,家里人小孩不舒服了,就给煮点这个,到了现在,也依然如此。
好消化,热食,有糖。
温言没再多问,他只是到厨房里学了一下,的确是最简单的东西,跟温言印象里的一样,放到二十年前,本地十岁的小孩都会做的东西,难度约等于番茄炒蛋。
他当然清楚,最普通的东西,却对他的症状有堪比特效药的效果,这很显然不正常。
他问了两次都是想问这个,朱王爷没说,但温言感觉,这又不像是卖关子,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
没法说,或者根本不知道怎么说。
朱王爷没说温言也大概能猜得出来,朱王爷知道怎么治他的症状。
那就有极大的概率,知道他的症状是因为什么而来。
亦或者,曾经也经历过类似的事情。
想到这的时候,温言就想到了朱王爷到底是谁这个问题。
心里就有了些猜测,以前的推测只有一个,那就是朱王爷生前没被封王,但是又是老朱家的一员。
当年老朱家到了后期的时候,仅仅供养皇室庞大的成员,就已经是极大的负担,鬼知道老朱家到底有什么人。
但现在,温言心里就有了个概念,一个老朱家的王爷,地位似乎还不低,但是却没有记载对方事迹的记载,大家好像也都没什么印象。
包括那些复苏的积年老鬼,都没印象。
就可能只有另外一个解释更合适了。
有关的东西,都被抹去了。
一如温言这次经历的事情一样。
若是这样的话,那可能的确不能随便乱说,若朱王爷真是曾经的亲历者,还是作为事件主角,那他说出来这些东西,说不定还真会带来什么影响,或者吸引到注意。
温言躺在躺椅上,闭着眼睛回忆着。
朱王爷第一次帮他看身体,当时他的手近乎本能的缩了回去,他的震惊已经难以完全掩饰住,他都有些控制不住他自己的情绪。
两次问甜汤的事情,朱王爷第一次回答的很随意,第二次一模一样的回答,但是却显得异常认真。
那表情绝对就是在告诉他一些事情了。
正琢磨着呢,他的电话响起,一看,是风遥的电话。
“嘛事?”
“你昨天跑的太快了,那边的同事联系到我了,想让我帮忙问问,能给点详细细节不?毕竟要写报告的,昨天那阿飘,非常古怪,也非常典型,是肯定得写一份大报告的。”
“你们不是都有记录的吗?什么特性,有什么特点,统统都有的,问我做什么?”
“你解决的问题啊,万一以后遇到类似的……”
“停一下。”
“咋了?”
“你觉得我解决问题的方法,有参考性我会不说?”
“……”风遥被噎了一下,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的确,记录上的确有,那阿飘可以将人的灵魂拉出来,那似乎不是单纯的力量,而是某一种能力。
目前的生还者,还在医院里,其实并没有受到多大伤害,只是灵魂被迫出窍,需要时间休养而已。
按照生还者醒来之后,后续的说法,那阿飘可能并不是为了害人,有极大的可能,那阿飘只是单纯的为了看一眼。
烈阳部查了前面的受害者,浮现出尸斑的阿飘没什么好说的,肯定不是什么好鸟。
而活人受害者,目前追查之下,已经有线索表明,那家伙也有不小的问题。
只不过那边烈阳部继续调查下去意愿不是太强,毕竟大家都清楚,就算是有问题,也只是一个底层小喽啰,能去出面,那就代表出问题了,也不会牵连到谁。
再加上都是同事,综合多种因素,那边烈阳部的人,就觉得人都死了,继续往深里挖不太合适了。
再加上那位道长的话,基本可以判定,那个奇怪阿飘只是为了确定什么,并不是为了杀人。
而去解决这件事的温言,是无魂者。
这的确没什么参考价值,纯靠天赋碾压,别人是真学不来。
而有用的信息,烈阳部里的确都有,用不着温言补充什么细节。
风遥叹了口气。
“好吧,的确是这样,就这吧,拜拜。”
“等下,你这两天,还有想吐的感觉吗?”
“呃……”
听温言这么一提起,风遥的脸色就有些不太对劲了,被忙碌的工作压下去的感觉,又开始冒了上来,他又有些恶心想吐了。
毕竟,他之前为了试验,连续试了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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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挂了。”
风遥匆匆挂了电话。
温言听声音就知道结果了,正好,他现在也需要一个实验目标。
在朱王爷这又躺尸了一天,到了晚上,依然什么异常情况都没发生,温言便准备离开。
临走之前,朱王爷拉着温言,来到供奉老朱牌位的房间。
“来,上柱香吧。”
温言以阳气点燃三炷香,恭恭敬敬地拜了拜,插入香炉里。
朱王爷点了点头,也跟着拜了拜,望着老朱的牌位,心里暗道。
既然拜过了,您老人家也没不同意,那这事就这么定了啊。
等到温言拜完,老朱递给温言一个用红布包裹着的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