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景看着画像上的人,神情有些怪异。
“需要我做选择的时候,你总是让我自己看着办。
我知道你知道的肯定远比我多,我也知道你们的规矩。
不过,以往都是劝我搬家,或者我自己看着办。
怎么现在竟然给了个准话,让我别搬家了?”
卫景继续掷茭,又连续八次,全部都是笑杯,让他自己看着办。
所以,他只能诈死遁了。
“……”
不太习惯这里的人,似乎没人觉得他看起来年轻就医术差。
一枚便可以补二十五天到三十一天左右的寿命,能补多少,全看个人。
打开电脑,以他们科长的权限,看绝密文件,可能有点问题,但看个机密文件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大网还没收网呢,就已经有人拖着猎物,往网上扔了,谁也没办法。
“好吃吗?”
到了天明,他请的阿姨来之前,他就给做好了食物,放在蒸烤箱里,开了保温。
在烈阳部干了二十年,他当然对烈阳部的程序最清楚,也最清楚烈阳部擅长什么。
同一时间,一直警戒的“大网”上,出现了一丝异常波动。
三枚,便是三个月的寿命。
只要活着,那就还有可能。
内勤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从第一次,一点点小忙,便换来了一枚金箔巧克力开始,他就知道,他踩进了坑里,再也没法回头了。
这只是一个借口,他不想进温言家而已。
卫景坐在画像前,絮絮叨叨了一会儿之后,他收起了画像,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医馆门口,看着外面渐渐浓烈起来的烟火气。
人家举报他用祝由术,那就一定会引来烈阳部的人,特别麻烦。
烈阳部其实还没收网呢,就已经被迫出手,收拾了好几个异类,抓了好几个人。
可是,他收手不了。
“六枚。”
也幸好那个时候,烈阳部的网还没这么大,这么密,信息化连现在的一根毛都比不上。
没人会因为你非常人,便给予你异样眼光。
禹州烈阳部里,一个内勤拿着一沓子资料,来到了审讯室附近。
上一次在外面意外瞄到一眼,没看到输入的是什么,只是看动作,就知道那是哪个密码了。
“三枚。”电话里传来一个声音。
你闺女应该已经好些天,没见到你了吧?
你回去了她都睡着了,她还没睡醒,你就上班了。
等到他女儿睡下,他还没等到人来抓他,他还有些奇怪。
他将消息传了出去,就放弃了继续在单位拼那一点点希望。
一个在部里工作了二十年,上过一线,受伤之后转内勤,今天又加班到这么晚的成员,没人会在意他的一点点小过失。
“今天下班早,你吃晚饭了吗?今天感觉怎么样?”
在嫌疑人不知道他们掌握了什么情报的前提下,嫌疑人自己就会不可避免的怀疑,新送来的东西,是不是就是可以置他于死地的证据或者重要线索。
我不想煲凉茶,准备熬点酸梅汤。
内勤根本不知道,标注的机密1级别的资料,其实至少是绝密3级别的待遇。
推开门的内勤,嘴巴微微一动,无声做了个口型。
这条街上没有凉茶铺,让我顺便煮点凉茶,收入比开医馆高。
他直接回家了,回到家,他亲手给他的女儿做了一次晚饭,然后就静候着被抓。
这让卫景挺不习惯的。
他以前见过最多的,是开医馆没人来,都觉得他太年轻,医术不咋地。
男人一咬牙,道。
纵然有人来,最多也就是抓药。
“好。”
一直都是几个密码轮换着用的。
就算是被领导看到了,最多也只是说下次注意。
内勤回到了工作岗位,分管的科长看到内勤一脸疲惫,便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苦就对了,苦才是正宗,苦味之后,才会有更多的回甘。”内勤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说不上来的复杂。
“特别苦。”
男人笑了笑,眼角都笑出了褶子,他在兜里摸了摸,摸出来一块被金纸包裹着,金币形状的东西。
“要做什么?”
男人还是没说话。
“……”男人沉默着没说话,心里愈发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