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刻,面对气势汹汹、咄咄逼人的孙念,他也只得硬着头皮强自辩解道:
“孙将军容禀,此事确有隐情!郑国先君薨逝不久,如今新即位的国君势单力孤,没有办法统领朝政。
国内一应大小事务皆是由郑国国相一手操持把控,此次种种悖逆之举,实为国相一人之过呀!
而今听闻楚国王师亲临郑国,我家国君惶恐不安,决心痛改前非,拨乱反正,并诚心诚意期望能与楚国重新修复昔日之友好盟约,还望孙将军高抬贵手,放过郑国吧!”
岂料,孙念听后心中暗暗道:“哼!好一个巧舌如簧的郑使!竟然妄图把所有罪责都推诿至郑国相一人身上,真当我楚国对此全然蒙在鼓里不成?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郑使之言简直荒谬至极!郑国乃是楚盟之中的国家,岂能够像进出自家大门一般随意进出楚盟?这般行为,难道不是把两国之间的邦交关系视作小孩子过家家一般儿戏吗?
此次郑国公然背弃盟约,我王龙颜震怒,当即下令出动十万大军前来讨伐,目的便是要给予郑国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
倘若就这样一无所获地撤兵回去,那我楚国的颜面何存?又怎能对得起我王的威严和将士们的浴血奋战?”孙念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神色,但语气却异常坚定地说道。
只见对面的郑使烛辛深吸一口气后,抱了抱拳,诚恳地说道:“大人息怒,为平息楚王的怒火,我愿意说服我君,将宛城以南的土地尽数割让予贵国,不知这样能否让贵军满意而归?”
然而,孙念听完这番话后,只是微微摇了摇头,然后缓缓将身体向前倾去,双眼紧紧盯着郑使烛辛,毫不退缩地回应道:
“仅仅一座宛城远远不够!我楚国所要的乃是新郑以南的所有土地,当然也包括新郑这座城邑在内。”
郑使烛辛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孙念,口中喃喃自语道:
“这……这怎么可能?万万不可啊!你们楚国竟然如此狮子大开口,妄图一口吞下我们郑国的国都,这实在是太过了!”
“新郑乃是郑国的都城,城内百姓二十余万,战兵数万,将军想要新郑,也不怕崩坏了自己的牙口”,说道这里,郑使突然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如今晋楚关系紧张,若是楚国还要咄咄逼人,那我郑国就只能向晋国求援了”。
“哈哈哈…”听到郑使诸夏色厉内荏的威胁之言,孙念立刻大笑起来,而后收敛笑意,脸色神情逐渐变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