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这些尸体里没有王成道。

这算是今日最大的安慰了。

毕竟父亲所谓的不能留，并不是和那些人一起处死，而是要去上京做首辅。

虽然不能见到先生，但这是高升，一人之下啊！

“父亲，孩儿学到了，此计既是杀鸡儆猴，又是恩威并施，以后书不会有闪失了。”

小小年纪，这成语是张口就来，一看就是个好苗子。

但陆尘并不满意。

“别给我扯这些文绉绉的，跟着老王果然学不到正经东西。

说的也是如出一辙，只看表面，缺乏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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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无缺被一通教训，表情就相当拧巴。

说他没深度，这还可以理解，毕竟他还这么小，见识浅薄。

可王先生那是大家啊，朝中为官，定然老谋深算，怎么就如出一辙了？

“小子，你还别不信。

让你离开老王，就是怕你如那些学生一样，沾染上他的臭毛病。

所谓八德，那都是忽悠些迂腐的人，至于什么人间正道，狗都不信...”

陆尘刚开始长篇大论，见到陆无缺隐隐有不耐烦之色，不由语重心长道。

“你认为我诋毁老王？

甚至还觉得我过于蛮横，用歪理忽悠书院的学生，实则是掩盖狠辣本性！”

不就是这么个事吗~

陆无缺小眼睛眨巴着，被说出心里话，差点就点头应是。

还好他知道陆尘的脾性，急忙忍住，否则又是一次难忘的童年回忆。

可这次他想错了，陆尘是真心在教他的。

“无缺你切记，世上之事根本就没有对错之分，一切都是立场和参照不同。

吃肉者从没考虑动物的感受，佛家不杀生，但植物生长，难道不是一种生命吗？

猫吃鱼，狗吃肉，奥特曼打小怪兽，弱肉强食，这是亘古不变的自然法则。

人类生活的世界也是同理，所有的正义都只是自我标榜罢了。

就比如四族入侵，站在大乾的角度，那是占我河山，毁我家园，屠我族人。

可在四族人眼中，便是建功立业，开疆扩土，立不世之功。

再比如我陆家操控四族，经济掠夺导致他族水深火热，可哪个大乾人不为我陆家骄傲自豪...

所以，万事不要被世俗所牵绊，率性而为，保持本心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