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到了香港之后举目无亲,虽然身上带着钱,但是也很不方便,还要倒换成港币才可以花,刚开始他们根本就不会操作,到了银行,自掖的身份又不能太暴露了,所以藏藏掖掖的甚是不方便。他们刚开始买不到票,连吃饭都成了问题。想找个地方住。人家要他们的收身份证,当然他们办理的是旅游证件,不过并非他们本人。所以也是不合法的。到了人家那里,想找个住的地方都难。没办法,两个人就到小摊上,可以收人民币的地方买点小吃。晚上的时候将有许多乞丐在廊檐之下睡觉。他们也就学着人家的样子,打一个地铺。随便就休息一晚上,好在这里温度高。日夜的温度都得在三十度以上,所以也不觉得冷。
他们身上也没带着毯子和被褥。见有人躺在一张纸板上,身上盖几张报纸。小李和小赵就学着他们的样子。这倒也行,总之不是十分的冷,就怕遇到下雨天。当大雨滂沱而至的时候,光靠这点报纸抵御风寒就太难了。后来还是一个老太太看他们挺可怜的,给了他们一件旧衣服。他们这算是遇到了大救星啊。穿上这件衣服,瑟缩在门廊下面。感觉暖和多了。有时候他们一整天都躲在门廊,实在饿得慌了。再去买点东西,一天一顿饭,小赵说:“我身上带的现金也不多了。这卡上的钱又兑换不了,十分的不方便。”
小李也很慌,他说:“要不咱们找个工作,勉强可以够咱们吃够咱们喝了。”
小赵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而第一个想找的工作就是到饭馆里给人家刷盘子。有一家中餐馆。两个人进去之后,就找那服务员打听,看这里要不要人,主人说人当然要了,你们干过没有?
小李和小赵说,“在家里我们经常刷盘子刷碗。”那服务员说:“我们这里不是让刷盘子刷碗?”
“刷盘子刷碗有人,我们让你切菜配菜。”小李和小赵都摇头说没干过,人家就不同意,后来又到了一家饺子馆,饺子馆让他们收盘子,洗盘子,这倒是一个可以干的工作,不过只要一个人,两个人又不想分开,这工作又告吹了。这是第三家,人家的确要刷碗的也是要好几个,不过他们必须有正规的证件才可以,而且卫生证健康证全部都得有才行。然而他们的身份能办到那证件吗?办不到。所以又告吹了。
小赵说:“找个工作都这么难。”后来他们又发现了一个商机,有一个坡道非常的陡峭,汽车上坡下坡是没问题的,这里有拉着人力车旅游的,到这个坡道之后非常吃力,他们见几个小孩帮着推车,人家就回手甩给了他们几块钱,他一想这个工作我们两个也能干呢,后来他们就在这里守着,有从这里经过的人力车费劲的,他们就上去帮着推。这么一来二往,每天也能收入个十几块钱。这一下子可好了,有的是十几块钱,起码他们就够吃了,两个人捡那些便宜的火烧,包子小米粥吃点能填饱肚子就算了。两个人挤在屋檐下,小赵慨叹着说道,“你说说放着好日子,不过温暖的大床体面的工作不做,我跑到这里来当乞丐,我们这人生也太窘迫了。”
小李说:“事到如今了,还说什么我自己也后悔了,当初我真不该拉你下水,我心本想到了境外是非常美满的生活,我们这还没有到境外,还是咱们中国的国土想不到在香港日子就这么难过。”
小赵说:“他们说的都是粤语,咱们也听不太懂。真希望遇到一个熟人,朝他借点钱。就算是被关坐牢,我也想回老家了。”
小李听他这么说就来气了。他把脚一跺说道:“回家你回吧,我是不回家,到这份上你还想回家,你知道你杀人了吗?回去就是死罪。小赵听了后背都发凉,做梦都想不到今生今世自己还能干这种事,他后悔不迭。有时候晚上醒来的时候,自己扇自己耳光。为的就是自己太不争气了,好好的日子让自己糟蹋成什么样子了,所以说这跟小李有一定关系,但是自己要执意不从的话,也不会走到这一步。他就没想过用手去推人家的时候,结束了人生命的时候,自己的命运也就随之改变了。不是朝着好的方向去变,而是朝着噩梦去变。小赵恨不得坐下来大哭一场。他仰望着天空啧啧的叹息。
这一天门楼的主人嫌他们老在这里住着太不卫生,太不方便,所以就赶他们走,小李说这个门楼还大一点,我们在这里避雨,挡风如果赶走我们我们到哪里去住啊?那主人说:“你不管到哪里去住,别在我家门口长期住啊,这也不雅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