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在旁边问道老太太:“你到底说说为了什么?你这么大气,让你儿子把他家的庄稼给铲了。”
老太太一皱眉说:“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哪来的疯丫头胡言乱语,什么时候我让他去做的,他自己又去铲的,我又有什么办法?我说做人要忍忍忍,可是他不忍。”
高小强说:“他忍什么,我哪里得罪他了。”
老太太横了他一眼说道:“你忘了吗?你的车跑我们地里去压,把我的庄稼都轧死了,这不是你自找的吗?”
高小强说,“那你们也到我地里去轧了不止一年两年了。”老太太说:“他压的时候是冬天,那时候麦苗都已经休眠了,轧一下也无妨,而压我们的是春天,春天那边都已经返青了,轧之后死了就是死了,如果造成了很大的损失。一年也就罢了,第二年又轧,连续两年轧我们的,我儿子实在气不过,才给你铲了禾苗。”
香香一听,唉呀,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确是清官难断家务事,怎么办呢?我在这个位置上是替谁说话呢,本来是应该替高小强说话,但是高小强做的也有点太损了,人家反青的麦子,你还去轧人家的,当然是说不过去了,可是的为这件事情就铲了人家的禾苗,这也说不过去,所以他左右为难,回头就看门外边的赵德柱想求助。
赵德柱其实也早听到他们的对话了,他一想这样的事,我还是别进去了,进去之后向着谁谁都没有理,两边都没理,他一想我这是来蹚浑水呀,这滩浑水真没意思。他于是就想拔足回去,不要再理这件事情了,可是香香还在里边儿。
香香见赵德柱不进来。就大声的喊了他一句,“赵德柱你在外面干什么呢?这事情谁收拾得了,除非你来。”
那老太太听到赵德柱的名字,赵德柱现在在村子里大名鼎鼎啊,他一听到他的名字,耳朵当时就支楞起来了,脸上的表情也很兴奋,“什么赵德柱来了,他来干什么?”
老太太站起来,扶着他刚才坐过的那个椅子,颤颤巍巍的说:“怎么不进来,快进来。”
赵德柱听到老太太叫他,这时候也藏不住了,就推开门走了进去,老太太见了,他满脸赔笑说道,“哎呀呀,你可是咱们村的大红人,你来这里是什么事儿啊?找我儿子吧?”
赵德柱说:“孙大哥在家吗?”老太太摇摇头了,“他不在家。你要找他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
“找他说我也没什么事,就是走到这儿的时候听你们吵嘴,我想过来看看问问什么事情啊?”
老太太说,“这不是来了主持公道的人了,你给我们评评理。”
他指着高小强说:“就是他家连续两年轧我们返青的麦子,把我返青的麦子都给轧死了一分地,你说这人可气不可气,我儿子一时气不过就拿铲,把他们的禾苗给铲了,这不是他找我来了,我就知道,他来找我,我才能跟他说理。”
赵德柱说,“不管怎么说都是邻居,地邻也是好邻居,不要为这点子事情闹得矛盾,重要的是我不想跟他闹矛盾呀,可是他连续两年轧我们的麦子。”
高小强说。“你这话说的是你们先轧了我的麦子,我才去轧你们的麦子。”
老太太又说:“我们的麦子可是返青的麦子,你的麦子是冬天的麦子,冬天从那上面走一下是没有问题的,而我们的麦子的正处在返青阶段,你一轧它就死了,而你们的麦子冬天压一下地面正冻着压一下伤不了根,而我们麦子压就伤了根了,瞧瞧我们的地头上一大截都被轧的光场子了。我儿子实在气不过了,才给你们铲了禾苗,其实吧,铲你们那么点禾苗,你们也只值不了几个钱,何至于来找我们,我们是让你反省反省你自己的过错。”
赵德柱听了之后心想我真的管不了。这姓孙的比姓高的还要厉害。我在这里说茬了,说不定就打起来了。但是他要是一走了之也不合适,一走了之的话,两边的矛盾更无法调和了,既然高大叔让他来,帮着调和,他就只能一碗水端平了。
赵德柱说:“这样好了。这件事情的就是为止,也别说他的错,也别说你的错,两边不是都受伤了吗?他的麦子你来赔,他的玉米你来赔,这么一来,你们不就了结了这件事情了吧。”
高小强说:“谁赔他,他先轧的我,我轧的是理所应当。”
老太太也理直气壮的说:“你轧死了我们的麦子,我们却没压死你的麦子,所以你就必须得赔我们。”
高小强说:“那好吧,赔吧,我轧了你多少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