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柱说：“你可以找亲戚借一借朋友都可以，何至于此。”

那人说：“亲戚朋友一说借钱都立刻把头扭到一边儿，现在的人情冷暖你还不知道吗？我还不如沿街乞讨筹集一分是一分。”

赵德柱一想你的病人，需要多少钱就可以了，但是你想了想需要十万块钱，我现在手头上已经有了三万块钱，还有差七万，赵德柱心想，“我的天，这可是个大数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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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德柱摇了摇头：“这么多钱，我可是没有，帮你个千八百块钱，我还是可以的，再多了，这就有点太不可思议了。赵德柱知道人家能给自己借就是人之常情了，再多要钱，无论如何从心里也说不过去。正在他吃鸡的时候，那人扭头救就离开了。

突然门口有人喊了一嗓子。“这个师傅你等等我有话要说。”那个人没有回头。赵德柱朝声音来处望了一眼。他见一个小姑娘从医院里跑出来。背着书包，估计是跟着病人到院里来的家属，他正在追赶谁呢？前面一个大娘好像是正一步一步的准备离开医院，他已经人到了马路上，可是坐什么车怎么走？对他来说还不太清楚，他正彷徨无助，后面那个小姑娘喊他。就听小姑娘说，“奶奶你怎么这么固执，花多少钱咱们都给你治，你何必跑出来呢？”

他奶奶说：“我老了还治什么治。”说着话，他就继续往前走，赵德柱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反正他现在是个闲人，找不到和尚。就想看看那姑娘是什么情况。他紧跑了就不跟过去。现在女孩年龄不大，长得还挺标致，果然一个老太太手里还拄着拐杖，一步一步颤颤巍巍的要过马路，姑娘抓住他的手，一定让他回去治疗。老太太坚决不同意，摇着他的瘦骨嶙峋的手。一个劲的说：“我不去我不去不去，还要那么多钱，我老了死就死了，何必花钱。”

姑娘很是无奈，跺着脚说道，“奶奶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就算倾家荡产，我们要给你治病。”

老太太和孙女争执，累的不行了，坐在了马路牙子上。他的手也随着拐杖滑下来，然后老脸上似乎流下了几滴泪，说：“这钱来的不容易，要花十几万治我的病，我不行，我不行，我不能治，人老了都要死，早死晚死都是一样，你们何必这么执着。”

那姑娘说：“不行，奶奶无论如何，我把房卖了要给你治病。”

赵德柱停在这里的时候就想过去问一句。他走过去之后。冷不丁的说了一句话，把人家吓了一跳。二人回过头来见识一个小伙子。姑娘就问：“大哥你是干什么的？”

赵德柱说，“别误会，我见你们争执，就想问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情。”

姑娘怕惹事，也不想跟他解释什么，可是老太太却抱怨到，“我得了病，医生诊断，说活不了几天了，要治的话要十几万块钱，我想别治了回家，等着那一天吧，何必给孩子们带来负担呢，可是呢，你看这个孙女，他硬是要把我拉回去治疗，我说老了早晚都要死，不必要花这么多钱，多活几年。再说家里困难。为我这么一个老太太弄的全家人都给我过紧日子，不值得不值得。老人说话的时候。鬓边的白发随着他的头来回的晃动。老人瘦骨嶙峋的手一根根青筋凸起。他弯曲的指尖。谱写这一生艰难的遭遇。老人说话时声音有些颤抖。但一字一句都打到了赵德柱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