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哪里哪里。不会真的漏了吧！”

“就那儿，靠近窗户那里。”

吊着的点灯制造了大片的灯下黑，小明站在床上握着灯口调转方向照了一下，才看清楚渗水的地方。

“嘶~~完蛋了。真的漏了。冬天的时候就漏过一回。”

“冬天房顶漏水？”

“积雪太重，好天气融雪后排不出去，就渗下来了。这楼也有些年月了，楼顶皲裂严重，前后几任局长都想修缮来着，这不是没钱嘛！哎！你干嘛去啊！？”

“找盆接水啊！房顶漏水不都这么个操作吗？”

“省省吧你，你以为是平房呢！一漏水就得拿容器接。这种漏水都是顺着墙壁往下漏的，接是接不住的。还是等一觉醒来后用扫帚扫，墩布拖吧！哈~~瞌睡了，先睡吧！要是睡的晚了，房间里潮湿的你就睡不着了。”

小明认命的打了个瞌睡，一翻身还真的就睡了。林里想了想，还是决定学着老住户的方法来做。

刚躺下，风向就发生了改变。风助雨势，噼里啪啦的就砸到了窗户上。两人刚躺下，就被一阵雨水弄的爬了起来。

手忙脚乱的把窗户关上，被子也带上了一层水雾。更别说关窗户后屋里空气不流通憋闷的厉害，还带着浓重的水汽，从根本上就失去了睡觉的环境。这他么还怎么睡啊！

“咱们要不去档案室加班儿吧！反正也睡不着了”

林里话音刚落，屋内的电灯就突然熄灭了。

“这是？停电了？”

“风大雨大，意料之中。哈~~我算是明白一句话的含义了。”

“什么话的什么含义？”

“灯光越亮，人入睡的时间就越晚，睡眠的时间也越短。刚才亮着灯呢！我一点儿都不觉得瞌睡，现在刚停电，我就哈欠连天。不行了，我得先睡了，不舒服肯定自然醒，到时候再说别的，现在你自己个儿熬着吧！”

“等会儿，先别睡。咱们这个楼安全吗？都漏成这样了，不会坍塌了吧！”

“哈~~咸吃萝卜淡操心。你的床塌了，这楼都塌不了。”

只要不是豆腐渣，才二十年的楼房，正常情况下应该不会塌。更别说是几乎没有豆腐渣工程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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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弄的传染了，我的哈欠也是一个接一个。算了算了，不想了。睡吧！”

林里钻进被窝，调整了一个舒服的睡姿。外面噼里啪啦的雨声成了伴他入眠的催眠曲，即便是啪啪作响的玻璃窗户，林里都没啥感觉，只觉得被窝是真舒服，进入的那一刹那就安定了下来。动一下的欲望都没有。

半夜里，窗外的雨声依旧，偶尔还会有闪电照亮林里所在的房间。窗帘的作用，现在主要是遮蔽视线，还没有完全避光那个说法。

小明的嘴吧嗒吧嗒的，弄的林里有点吵。这也是奇怪的地方，外面的风雨声没影响 林里睡觉，反而是小明发出的微弱声音影响到了林里。

其实林里晚上睡的也不咋安稳。正在肚子里消化的食物产生了大量的热量。尤其是发热的狗肉，更是把林里补的嘴巴火辣辣的，口渴。还有一些难言的冲动。

林里和小明都在各自身体变化带来的梦境中各自发挥着，直到外面的雨势减弱，声音小下来 的时候，两人同时就醒了。

呼吸节奏的改变，让林里双方都听出了对方已经苏醒的事实。但两人都带着侥幸，在黑暗中没有出声。

等啊等啊的，两人都没有坚持住，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不怕睡不饱，就怕睡回笼觉，睡的时间长不说，起来后还特别的乏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被膀胱催促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跑出去释放完回来，从窗户看出去，地面上到处都是反光的水坑。

平时看起来平整的砂石地面，竟然有着那么多的坑洼地带。怪不得工程师都用水平来测试是否水平呢！原来是有着测量依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