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搓一搓,搓掉了咱们再来两次就干净了。”
“唉!搓搓搓。”
都到了这一步了,什么脏不脏的都不重要 了。赶紧清理干净了把裤子穿上才是正理。
扭头到一边,不忍直视。伸手用力在腿上搓了不少灰卷儿下去。堂大舅哥又反复来了两次,总算清理干净了大腿。
不过堂大舅哥还算有良心,抓了一捧绒柴过来,算是临时当做抹布给林里用了。
“大哥,我的棉裤咋办啊?”
“还咋办?没的办,翻出来挂起来晾吧!这会儿日头不错,估计下午就能干了。不然呢?你还想洗棉裤啊!?啧啧,那可就麻烦了。”
“唉!好吧好吧!我去晾上。”
“别了,留下我弄吧!你腿都冻的抖了。快点儿的,给自己弄上一床被褥回去捂着去吧!其他 的交给我就是了。”
林里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有没裤子下地的一天。不过天气再晴朗也是冬天,赶紧随手抱了一床被褥往家里跑。
别看被褥好像是保温的,但晾了这么老半天,早就凉透了。抱回家里先摊开来放在炕席上晾着,抬头见两扇窗户开的展,又上炕把窗户关了,这才抱着光腿坐到了炕头上,勉强回过了神。
抬手要抓一抓脸上痒痒的部位,看到用绒柴擦了好几次的手指,又急忙下地用瓢淋水搓了搓手指,虽然不怎么干净,可也算心理安慰了。
屋外,将林里棉裤上的湿处外翻出来,挂在了一截树杈上的堂大舅哥,赶忙把收获的狼粪藏到了院子一角挖出来的一个土坑里面。
想了想觉得不保险,怕成了农家肥,又挖出来用干柴编织了一个小小的草垫子把它们包裹了起来,用草绳扎好放到了闲房里面的角落里面,四处打量了一番,见没什么破绽,哼着小曲儿又来到了院子里。提着筛选过狼粪的灰筐出大门倒了灰。
小主,
回到家里将晾了半天的房门关上,进屋就看到了已经盖上了被子,正躺在炕上百无聊赖的林里。
“你今天别下地了,我早上的夜壶还没倒呢!正好便宜你了。 ”
堂大舅哥不说还好,他一说夜壶这个事儿,林里就觉得头顶上有一股浓郁的陈年尿骚味熏着自己。
“大哥,你还是拿出去倒了去吧!这个味儿太浓了,我还是不用了。”
翻身看了看正对着头顶的包浆夜壶, 林里嫌弃的说道。
“哦,你打算光着腿去院子里面放水啊!大白天的你也不害臊。”
一想到那只能到胸口的土墙,林里就又萎了下来。
“那你倒是倒一下啊!我估计你一个晚上的存货早满了,不够放我半泡的。”
“行行行,我去倒去,都是大老爷们儿,毛病不少。”
堂大舅哥出了院门儿,也懒得去厕所,对着墙角就DuangDuangDuang阴湿了一片墙角。想了想,也没急着给林里送回去,反而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个破旧的铲子,开始清理锅底上的灰。
本来锅底灰叫草木霜,是中药中的一味药,本来还打算收集起来留着什么时候用呢!这下可好,废了。
不同于还有事儿干的堂大舅哥,大白天躺在炕上的林里无聊的紧。看着窑洞的顶部一个人静静的发呆。唉!可惜了家里的收音机了,没有拿过来用。
眼看时间缓缓来到了中午,大小子端着两个海碗送来了两碗热气腾腾的饭过来。进屋的时候见林里躺着,正打算寻些乐子,被他爸爸在屁股上拍了两巴掌,嚎着去隔壁告状去了。
“这破孩子,真是的,连长辈都敢调笑。无法无天了。”
“嘿嘿,孩子嘛!淘气。别下那么重 的手,吃饭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