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劝慰，告诉父亲雷震没那么简单，千万不要被他的表象所迷惑，否则会吃大亏。

重者会影响到整个姜家，甚至都有可能招来灭顶之灾。

这是姜妃暄对雷震的了解，她绝不相信雷震那么爽快就答应给父亲局长的位置。

“妃暄，你还是太年轻。”姜老汉微笑道：“其实到了咱们这个程度，用的一切手段都为被对手获悉，但获悉是获悉，问题是必须得用。”

这不是局了，是高端明着博弈。

朝堂之上哪有这么多昏君？几乎每一任皇帝都是从小培养的，洞悉并且掌握帝王之术。

这就好九年义务教育，上完之后不说脱口成章，起码随便摸一本小说能津津有味的从头看到尾。

出去买个菜不说讨价还价，起码能算出两斤三两是多少钱吧？

这就是从小培养的效果，古代帝王的继承人都是从小培养的，学的就是个帝王术。

就算再渣，也不可能是废物。

之所以出现那么多昏君，绝大多数都是抱负无法施展，朝野全被门阀士族掌控。

在没有力量的情况下，做个昏君起码不会死的不明不白，退一步来讲，万一遇到机会了呢？

“出了这么大的事，雷震需要我，需要我们姜家。”姜老汉继续说道：“除此之外，他还要扶持朱家，这一点我同样可以满足，你说他不用我用谁？就算清楚陆家的反是我策划的又能怎样？他没有能力解决！”

人老精鬼老灵，这是拿捏住了雷震的三寸。

你明知道是我制造的问题，但你还必须得让我帮你解决问题。

不是我非得搞你难受，而是得让你认清楚我的价值在哪，除此之外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不管是女人还是财富。

“妃暄，不要把雷震想成一般人，其实他已经给老先生打过电话了，老先生也过问了这件事。”

“雷震不行，还有他背后的老先生，就算雷震看不出来，老先生还看不出来吗？”

“这是博弈，老先生喜欢看到这一幕，因为他十多年前来到的时候，最喜博弈……”

什么都看穿了，什么都看透了，连雷洪武的心思都猜到了，所以才会玩这么一手。

如果输了，的确会给姜家造成很大的损失，但这个损失也是可控的，因为他们家已经送出了四个女人。

女色在他们这个阶层来说没那么重要，但肚里的孩子就不一样了，这是最优质的筹码。

“父亲，您觉得一定会赢？”姜妃暄问道。

“博弈不谈输赢，只谈自我成败。”姜老汉满脸自信道：“这场博弈我们必然成，第一，我们帮助雷震立威；第二，老先生会满意；第三，先生背后的人也会满意。”

都是经过仔细分析的，帮助雷震解决麻烦，等同于巩固了其新皇的地位；对于这种博弈，老先生特别喜欢，如果儿子赢了会欣慰，如果儿子输了就当给他个教训。

先生这个位置的背后有隐士高人，只有特殊的情况下才会露面，他们也会满意稳而不乱的形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