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要如此卑微?”
“卑微?”
女人苦笑,她望着地上的酒壶,蹲下身子捋了捋闫青的发梢,“青儿,你还小,很多事情,你还不太懂,等你长大了,你就会明白你爹其实也不容易,他本意并非这样……”
“娘你还替他说话……”
“闫青,你答应娘,在娘死之前,你都不能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若你执意如此,就把你娘一起杀了,你娘甘愿与你爹一同赴死。”
“娘亲啊!”
“不要说了!”
女人的话让闫青浑身颤抖,不由得后退一步,手里的刀也掉在了地上。
“青儿,不管怎样,他终究是你的父亲。你看,这是娘今天去县里,给你雕的木雕,为娘手艺差了些,初学不久,雕得不好,你就当是娘送你的小礼物,今天毕竟是你的生日。”
女人从怀里掏出一个精巧的小型木雕递给闫青,闫青伸手接过,只见那小人木雕有鼻子有眼,模样俊秀,虽说粗糙了些,但正是他自己的模样,望着眼前的娘亲,闫青再也忍不住,狠狠地扑进她的怀里。
……
“闫青,你偷盗洞内钱财,违反洞规,背叛天云,罪不可赦,可还有话要说?”
藏碑殿内,青年闫青被五花大绑捆在一根木桩上,跪地不起,周遭围满了天罡洞的洞主。
“哼,在下无话可说。”闫青抬头望着黄金座椅内的黑袍老者,冷笑一声,不屑地扭过头。
“洞主,我儿此番犯此大错,是属下教导无方,属下甘愿为我儿受罚。”闫寒春跪倒在黑袍老者面前,不停磕头。
“闫寒春,闫青有罪,你自然也脱不了干系,念你为洞里尽心尽力,忠心耿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罢了,老夫就再给闫青一次机会。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罚闫青,炮烙拂面之刑,由你亲自行刑。”
“什么?!”
闫寒春只吓得惊慌失措,跪着向前多爬了几步,继续不停磕头。
“洞主,洞主,闫青他尚且年幼,不懂事,就求您饶他一次吧,属下甘愿替他受罚!”
“放肆!闫寒春,此事我心意已决,你休要再提,天罪洞洞主何在,上刑!”
只见一众人等抬着火盆来到闫青面前,那火盆之中正烧着一根烙铁,烙铁前方则是一块一寸见方的铁块,已在火盆里烧得通红。
“闫寒春,还不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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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老者嗓音如雷,将闫寒春震得浑身一颤。
他站起身,颤颤巍巍地走到火盆旁,拿起了那根烙铁。
全场众人皆眉眼低垂,神情肃穆,不忍直视眼前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