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若真有何不测,可如何是好?”流朱亦附和着,眼中满是忧虑。
甄嬛只是淡然一笑,吩咐道:“你们先去瞧瞧七阿哥可好,其他的,无需太过担忧。”
两人虽心中存疑,却也依言行事,转身离去。
(景仁宫)
“听闻瑜贵人昨夜心情颇为低落。”宜修轻声道。
胤禛一边逗弄着温宜公主,一边漫不经心地回应:“女子嘛,偶尔使使小性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曹琴默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言道:“瑜贵人向来不是那等无端生事之人,此番怄气,想必定是事出有因。”
吕盈风则轻笑一声,附和道:“不过就是与年答应之间的一点小摩擦罢了,这年答应也真是,都到了这般境地,还如此不安分。”
“年答应屡次冒犯圣上,皇上屡次宽容,她却愈发嚣张,毫无悔意,实乃辜负了皇上的隆恩。”曹琴默言辞恳切地说道。
胤禛闻言,目光微转,望向她,淡淡问道:“依你之见,当如何处置?”
曹琴默沉吟片刻,答道:“年羹尧已伏法,皇上留年答应一命,已是莫大的恩典,但既然年答应不知悔改,皇上或许可考虑杀之,以儆效尤,平息后宫之怨愤。”
言毕,宜修与吕盈风皆不约而同地投以审视的目光。
随后,胤禛将温宜公主轻轻交给奶娘,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对曹琴默道:“你倒是聪明得很。”
随即,他别有深意地瞥了曹琴默一眼,起身离去,边走边留下一句:“也够狠心。”
话音未落,人已远去,只留下那背影显得格外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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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甄嬛吩咐安陵容携子前往敬妃处小坐,并告知自己随后便至。
不巧的是,眉庄此刻恰好来到了碎玉轩。
两人相见甚欢,便一同坐下来,悠闲地对弈起来,时光在棋盘的黑白交错间缓缓流淌。
眉庄慵懒地倚靠在椅背上,手肘支在棋盘上,显得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