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太过愚钝,身体有恙竟也未曾及时言明。”年世兰愤愤不平地斥责道。
“莞嫔确实多次提及此事,只是娘娘未曾放在心上。”曹琴默轻声回应,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随即低下了头,似乎不愿再多言。
年世兰怒气更甚,言辞激烈地反驳道:“本宫怎会知晓她是真是假,她素来能言善辩,总是与本宫针锋相对。”
言罢,她心中却不由自主地生出一丝惶恐,声音微颤地继续说道:“怎会如此,不是说已经安然度过了三个月吗?那…那么多的血,当年本宫小产之时,亦是如此触目惊心……”
曹琴默小心翼翼地劝道:“娘娘,世间之事,总是防身立命,万一有个闪失,可就追悔莫及了,不管哪个太医说跪半个时辰不要紧的,您也不该真的让她跪那么久啊。”
年世兰听后,怒火中烧,狠狠地瞪了曹琴默一眼,愤愤不平地说:“你当时为何不劝阻?现在倒做起马后炮来了!”言罢,她更是情绪激动地推了曹琴默一把。
曹琴默被这突如其来的推力惊得一个趔趄,连忙稳住身形,跪倒在地,连连求饶:“娘娘息怒!”
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显然是被年世兰的怒火所震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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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肃喜匆匆步入殿内,神色紧张地禀报:“娘娘,皇上和皇后的銮驾已至玄武门外,即将入宫了。”
年世兰闻言,脸色瞬间苍白,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慌乱中她踉跄着回到了椅子上。
颂芝见状,心中不忍,连忙上前安抚,并顺势扶起了跪在地上的曹琴默。
“曹贵人,娘娘只是一时情急,并非有意为之,还请您念在往日的情分上,帮娘娘想想应对之策。”颂芝恳切地说道。
曹琴默缓缓站起身,目光坚定地望着年世兰,语重心长地劝道:“娘娘,皇上此时归来,显然已对宫中之事有所耳闻,眼下,我们最需做的便是向皇上展示我们的诚意与悔意,以平息皇上的怒火。”
年世兰虽心有不甘,但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她咬紧牙关,强忍泪水,反驳道:“本宫何错之有,为何要服软?”
曹琴默耐心解释道:“娘娘,是否做错并非关键,关键在于皇上如何看待此事,服软并非真正认错,而是为了让皇上看到我们的态度,感受到我们的诚意,从而减轻对娘娘的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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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年世兰似有所动,曹琴默继续趁热打铁:“娘娘若还珍惜与皇上之间的情谊,便需暂时放下身段,以大局为重。”
年世兰终于被说服,眼中泪光闪烁,她点了点头,示意颂芝替自己更衣。
随即,她褪去了华贵的服饰,换上了一身朴素无华的衣裳,头发散落在肩上,未施粉黛,便带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前往了碎玉轩,准备迎接皇上的归来。
(碎玉轩)
月色如轻纱般笼罩着碎玉轩,给这静谧的夜晚平添了几分朦胧与哀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