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卫摇了摇头说：“具体去向我还真不知道，有些诡异，按道理现在应该有了方案，但华原省就是没动静。”

陆凡把茶递过来，说道：“我是组织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里搬，不拈轻怕重、挑肥拣瘦。卫卫，估计你也快调整了吧？”

卫卫感叹道：“老领导，说实话，我最怀念的就是和你在甘水搭班子那段时光，每天忙的脚不沾地，但心里非常踏实，做的每一件事都直接面对群众，感觉很充实，工作很有意义。现在虽然忙，但总感觉缺点什么，如果能去基层工作，我求之不得！”

“会有机会的！”

……

南苑市委书记陆凡被考察的消息传出后，不止是南苑的干部群众关心，全省各级领导都在关注，猜想他下一步去哪，现在普遍共识是副省长。

晚上，陆凡躺在床上，心里也琢磨自己会去哪，真的是副省长吗？干两年再熬成常委？调整成常务副省长之类的？

但是思戴强肯定不会走这些弯路，他下一步必定是省委副书记，又要落后他一步？一步慢就会步步慢，一步迟就会步步迟！

人们常常挂在嘴边说，遇事要冷静、淡定，要有从容不迫的气度。那是因为事情没落到他的头上，在关乎前途命运的重要时刻，没人能真正做到随遇而安。

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前方的道路充满了未知与变数，陆凡的内心也产生了焦虑和不安，表面上强装镇定，但心底深处的波澜却无法平息。

十点钟，陆凡拨通了李老的电话，说道：“爷爷，没打扰您休息吧？”

李老笑着说：“睡不着了？正常，你才多大呀！我当年提副部级的时候一夜未眠。”

“爷爷，主要是不知道下个岗位是做什么工作，心里有些不踏实！”

李老语重心长地说：“小凡，每逢大事有静气，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无论到哪个岗位，都是你政治上的巨大进步，我相信以你的能力没能做出一番成绩，也会有所收获、有所感悟。

小主，

我到是希望你在副省长的位置上好好沉淀一下，人生的步伐不在于走得快，而在于走得稳。有多少人起了个大早，却赶了个晚集？所以，你不必纠结去哪个岗位，到了新的岗位、新的环境，面对新的工作，要有新气象、奋进新作为，不断开创工作新局面！”

“感谢爷爷教诲，我一定铭记在心！”

其实李老也不知道陆凡会去哪，因为至今还没拿出调整方案。

第二天，陆凡开始接受“狂轰滥炸”，平日里相熟的领导都打来电话祝贺，让陆凡根本没办法静下心来工作，于是干脆把电话扔给秘书，统一说辞是自己正在开会。

下午三点，陆凡正在办公室批阅文件，忽然从窗户上看到市委大院进来上百人，市信访局局长张铭洋第一时间出来接访，瞧这架势就是集体上访。

陆凡把程浩浩叫进来，让他去了解情况，到底是什么事情，引发这么大规模的上访。

很快，程浩浩就回来了，汇报道：“书记，上访的是天汇佳园的业主，是烂尾楼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