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完美国度经过洗礼后的强大精神力轻而易举地便摸索进了姜采君的弥芥里,萧聪无暇审阅,马不停蹄依分神之法在弥芥中紧锣密鼓地搜索,没花得半刻钟,便寻到了之前他在野欲庵曾向姜采君讨要过一颗的千萃回灵丹,这丹药上一次救回了鸿翔的命,想必这一次也能救回宇文丰都的命,也不知道为什么,萧聪此时对这事儿深信不疑。
心神自弥芥中撤回,萧聪睁开双眼,左手中已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枚绿豆大小的湛蓝色丹药,他往前倾探着身子,右胳膊轻轻环过宇文丰都的头,并将其小心翼翼地托起,左手扒开丰都的嘴,并将丹药送入其内,最后在丰都喉部轻轻弹了一下,那丹药便顺着食道一路溜到了丰都的腹中。
他又将丰都的头慢慢放下,看着丰都那张惨白的脸慢慢恢复血色,微微一笑,收回目光,静静地看着自己张开的空荡荡的左手,一阵失神。
丰都的右手中指动了动,而后幽幽醒来,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微眯着眼,面色还是显得有些疲惫,他的头慢慢往上抬了一点,并将脸转向萧聪,一阵诧异,半晌,轻轻启齿道:
“星流云……”
萧聪闻声神游太虚而回,眼神突然清亮,他微微低头,似笑非笑道:
“醒了,星流云去追独孤家残党了,留我在这儿照看你。”
宇文丰都面色微变,
“他一个人?那岂不是很危险。”
萧聪笑笑,和颜悦色道:
“扶抟国这件事儿,本来独孤家是胜券在握,但饶是如此还是派来了一个摘星境初期的高手坐镇,其重视程度,不可谓低,但高手毕竟是有限的,之前已经出现了十六位天镜高手,又死了一个摘星境高手,这些人明显是来断后的,现在正护送独孤家人逃离的高手应该不多,只要不会出现什么玄到令人发指的玄器或是复杂机关,星流云一个人,应该能应付得了。”
宇文丰都了然,微微颔首,而后将目光定在萧聪脸上,生涩而又真切道:
“我知道是你救了我,谢谢。”
萧聪莞尔一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丰都哥,你说这话,可就显得太见外了,怎么说我们也都是出生入死的交情,我怎能见死不救呢?以后那个字眼还是不要再提了。”
宇文丰都木然点头,沉默半晌,又说道:
“也不知道星流云一个人能不能应付得了,我身体已无大碍,不如我们追上去看看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多少算是个照应。”
萧聪笑着点点头,与宇文丰都同时长身而起,宇文丰都深吸一口气,而后长长呼出,扭头向萧聪重重点点头,道:
“走吧。”
说完,率先往屋内疾掠而去。
两人找到星流云的时候这家伙正在与三名天境中期的高手激战,一路上见到的被毁坏的机关不计其数,本来以为这小子指不定是要要挂了,直到看见他还能上蹿下跳地与那三名天境中期的高手战得不相上下,那颗一直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