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于萧天宇左右的分别是一如既往恭恭敬敬的秦管家和红须赤发傲气十足的老怪物。
此时的老怪物已化作人形,应是萧天宇已经为他将伤全部治好,他才有这么多的法力一直维持着人形的样子。
感受着三人之间其乐融融寻不到半点违和感的气氛,想必现在的他们已经冰释前嫌,这定是萧天宇从中调解中才达成的奇迹,由此萧聪不得不对自己老子再次另眼相看——屠子之仇不能忍受,屠己之仇不共戴天,但在父亲这儿就能化干戈为玉帛,不能不说父亲在为人处事这方面还真是有一套好手段。
几人相继走进书房,在各自的位子上依礼法次序坐下,但萧聪屁股才刚碰上椅子坐垫,便听得萧天宇幽幽言道:
“小聪,去砌壶茶来。”
萧聪闻言蓦地一怔,他看看父亲又看看秦管家,见二人面色如常,坐得安稳,又转脸看看老怪物,突然间明白父亲这是将秦管家和老怪物当做自己人了,倘若再让秦叔叔点头哈腰端茶倒水,岂不折了秦叔叔的面子,想通赶紧起身,向桌前之人作揖回了声“是”,而后转身行了出去,样子谦恭有礼寻不得一丝傲气亦或不满。
萧聪行到柴房,左看看右看看,他虽对烧水沏茶之事不甚熟悉,但以何种方式还是要慎重考虑一下,他在心里思量着,在茶房沏好后再送出去,不免太过正式,还是用石畏比较亲近自然。
于是萧聪收拾好木炭,端起石畏行回书房,于书房东南角那个之前燃放檀香的地方生起火来。
萧天宇三人在一旁谈笑自若,萧聪在东南角背对着三人认真地照看着火炉,在炉上第一畏水烧开,他将沏好的茶倒入茶碗,然后恭恭敬敬地端到几人身前,事毕,又将石畏中重新添满水,最后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你怎么把自己给忘了,这舍己为人的精神发扬在这儿似乎有台不太合适啊。”
萧天宇倚在椅子上,面带戏谑无情调侃道。
萧聪抬头骚了搔脑袋,傻傻一笑,
“哦,真的把自个儿给忘了。”
随后又走到桌前为自己斟了一杯,顺便又给其他三人碗里添了些茶水。
待萧聪坐定,言谈便开始进入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