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珩当时离开确实是有事要处理,如今军中的主心骨宋寅出了事,他自然是要接手安排着接下来的各项事宜。
等他回到帐篷的时候天都已经暗了他派了尚嵘护送人回去,约莫这个时候已经到了镇上了。
而他手里还攥着几枚香囊,是尚嵘代为转交给他的。
沈珩看到的时候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想让尚嵘把香囊还回去,但一想到之前给的那个确实有改善睡眠作用,到底是收了起来。
这个时节已经热了起来,军中这两日柴用的差不多了,他也没让烧水,用凉水见到擦洗就进了离间。
床榻上是他那件叠放的整整齐齐的衣服,他随手拿起挂在了一边,刚坐下瞧见枕头下露出一角的信。
那是言臻前几日给他传的信,她还在为妾室的事情生气,说是母后趁着自己不在京中在给他挑选妾室。
沈珩想想便有些头疼,黑暗中,那些个香囊的清淡香气似重了几分,清清凉凉的感觉头又好了几分。
只是刚要把信收起了,沈珩看到了上面似有些褶皱,好似水滴到了上面干了之后的样子。
他微微皱眉,忽然想到一种可能,不过最后到底没验证什么,索性收了起来便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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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我方受伤的也不少,当天只简单帮人止了血,柳拂音是第二日又来忙了一天才都给处理好的。
这期间她一次都未见到沈珩,也不知是对方在躲着她还是真的在忙。
不过这次敌军伤亡更惨重,两方也算是暂时休了战,她的日子也回归了平静,就好似回到了未遇到沈珩的时候。
她每日啊,就在这小院养养花,在药堂给人看看病,偶尔再去采些药草。
因着上次那大汉来闹的下场,即使她换回了女子的服饰,偶尔露出容貌,也不敢有人再来骚扰她为难她。
当然,她人不在军营里但这消息她也从未断过,听说宋寅的妻子听说他出了事连夜带着孩子赶了过来。
宋寅的祖籍就在这平西相邻的县,所以对方得知消息来的也很快。
之前每每听宋寅张口闭口“我娘子”如何,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