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珩立在原地不动,宋寅还以为他当人是女子心有芥蒂,不由开口:“沈将军若是介意男女大防,不若将人放下,等她醒了便自己回去了。”
他当然是随口一说,沈珩听着也是皱眉,回头看了眼横躺在马背上昏迷不醒的女子,身姿单薄,不说他救了人,可这姑娘也给了他止血用的药草,他是怎么也做不到把人撂下不管。
再看这宋寅嘻嘻哈哈的模样,当即把人抱了进去。
沈珩作为将领之一,又是京城下派过来的,按理说在营中用度都是最好的,只是他不喜张扬,所以这幄帐里的东西也简单的很。
前面是行军打仗要用的东西地形图之类,只放着一张桌子一张椅子,一帘之隔里面只放张床还有他平日换洗的衣物。
将人放在床上,军营里空闲的赵大夫就赶了过来,和宋寅一样,看到柳拂音先是大惊,随后一边诊脉一边和他说着这人的好话。
三番两次听他们提起这姑娘的好,饶是沈珩已经有了心爱之人都对她起了几分好奇,不是男人对女人的探究,只是一种欣赏。
人人都说她如今是个孤女,可在这自身难保的情况下还能保持善意,甚至让这军中的人赞叹,可想而知品行确实不错,他沈珩扪心自问是做不到的。
毕竟他再爱民心中再有大义,他也是以自己为先的,就好比今日营救,若是那些东夷人包围过来,他定是会弃了那些普通人的。
柳拂音在装昏的时候也在心里细细思衬着眼前这个男人,他是这南诏国的太子李祎泽,母族姓沈。
十六岁的时候被当今陛下送到了安东军历练,化名沈珩,除了安东大都督等几个高官知道他是太子,其他人都以为他只是沈家旁支前来投军的,是凭借着自己的本事一点点升的。
谁知道不过半年安东突然出了动乱,与之接壤的国家来了个突袭,那场战争打的人措不及防,李祎泽不慎被人袭击,也是这个时候,陈言臻突然出现救了他,也成了他心底的一抹白月光。
陈言臻是安东大都督的小女儿,自小便爱舞刀弄枪,争强好胜可也是陈家一众女子中武艺最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