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朦胧还不算亮,柳拂音懒懒的躺在床上,眉眼处尽是事后的娇媚,莲花烛台上的蜡烛早已燃尽,但对于崔含章这个时常夜里出行办事的也算是看得清清楚楚。
她肌肤白的厉害,嫩的更是能掐出水来,那双深邃多情的桃花眸勾得人移不开眸光。
崔含章眸色一暗,连忙低头掩下了眸子,做出那事虽说不是他的本意也不在他的计划里,但既然发生了就都有责任,他也不会再怪她算计。
说到底还是他自制力不行,甚至有被她勾引到的缘故。
他不是一个道德感高的人,准确来说在察觉到崔家的落败可能是先帝以及如今的皇帝造成的之后他心里更是有了怨,但为了崔家的妇孺他也只能忍受,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继续做着皇帝手里的那把刀。
先帝多疑害他崔家,新帝更是不遑多让,他们尚有错在先,他睡他一个妃嫔又如何。
刚结束柳拂音本想闭目假寐,但这男人穿好了衣物不急着走,可不就吸引了她的眸光。
在对方脸色变了又变,女子清脆肆意的娇声这才扬起:“崔大人这是想通了,如此一来本宫倒不必找什么理由了,说来本宫也没什么借口,本宫确实是看上崔大人你了,况且你我的利益不冲突,目标一致。”
崔含章终于认真的看了眼前的女子一眼,什么愚蠢而美丽的花瓶,这明明就是个内里带毒的花。
他不是个蠢人,也没问她为什么恨皇帝,他自己不也是恨的不清不楚没有全然查清,何况柳家少了个人他也不是不知道,至于后宫这两年的事也好打听。
“如果臣不答应呢?”
“大人或许没有听明白,本宫并不是在和你商量,本宫尚且还有柳家撑腰,可大人您还剩什么呢?”
平静直述的嘲讽最为扎耳,崔含章也是冷声嘲了过去,“娘娘若是真有柳家撑腰又何须找上臣。”
没有再回答她的话,可这相互的嘲讽也早已说明了他的态度。
他的态度一直就没变过,从传闻中爱皇帝爱的死去活来的宠妃撩他开始,他早就掉进了她那明示的陷阱。
崔含章跟在雍德帝身边这么多年也是看透了局势,可他势单力薄也需要一个柳拂音这样的帮手。
或许他这也不算是被人牵着鼻子,他不过是提前渗入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