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几年过去,姜楠还是这副模样,可她身边的朋友一个个老去,独留她一个人亘古不变。她的朋友们,又该怎么与他的后代介绍姜楠呢?
是好友?
是恋人?
还是什么?
因此,迟暮霭虽好奇,但并没有把这样的能力占为己有的想法。
她缓缓继续说道:“十七年未回国,当我一回国家,发现吴国早已不是当初的富庶,而是像一位年迈的老者,日薄西山。”
迟暮霭一顿,紧接着她将视线落到了赵国的施崔孝身上,“溯其根本,吴国衰落的开始,乃是十七年前,吴、赵的那场战争,而真正迫使吴国败局已定的,则是你的阿兄施崔朋,当年在吴国为质时的死亡。”
十七年前施崔朋的死,在场有不少人都是他的朋友,也是当时的经历者。
李丘澜看向商归,又将视线落到了吴念清身上,三人许是想起了当年在吴国的那段时光。
若不是有施崔朋,他们三人其实是不会成为朋友的。
吴念清不过是位县主,且脸上还有一道红色的胎记,在家中她的父母便视她为耻辱,更别说出门在外。因此她时常是在家中绣花看书,从不敢出门见人。
李丘澜则是为避难而去吴国,他背靠当时同吴国一般富庶强势的楚国,虽他来吴国为质子,可他不同于其他质子,吃喝用度自然也是与别人不同。更别说认识不受宠的吴念清和被他父亲遗弃了的商归。
而商归……是其父亲在吴国为质时宠幸一位娼妓所诞下,当时的他被冠上魏国质子的名头,也不过是他父亲想要回国送给他的身份,压根没打算带他回家。这样一个被遗弃的人,自然也不可能与李丘澜和吴念清有什么友情。
甚至,曾经吴琮欺负商归的时候,李丘澜和吴念清有几次也在场,他们亲眼看过他们的霸凌,但从未有过甚至想过干预。
故事的转机,是从施崔朋入吴为质的时候说起。
而商归第一次受到治愈,亦是从遇到施崔朋说起。
“施崔朋,施九公子,曾经是一位怎么样的少年呢?”宫扶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