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宫扶言念出遗诏上的名字后,所有人都惊讶地看向商归,连魏陵君都忍无可忍,颤颤巍巍地几步而来,打了商归一个响亮的耳光。
“你我父子,这等大事,你竟敢隐瞒了我六年?”
罢了,魏陵君癫狂似的开始砸殿内的物什,“父王,父王为何这般对我?他将我送去为质多年,回来之后我又生怕惹他生气,日日担惊受怕。如今我不过是享乐了六年,为何又把这些从我身上夺走!为何!”
商归淡定的迎着魏陵君怒气,看着他砸着东西,他徐徐说道:
“祖父深谋远虑,他说这些年的魏国莫要发动战争,要以商贸救国,让魏国上下的百姓皆享受富庶,休养生息好严阵以待。可父君又做了什么?若父君安安分分,其实这份诏书不会这般快的出现,您还是能享乐多年。”
商淮不敢置信,“因此这些年来,我们追杀……”
他猛地捂住嘴,惊恐地看向其他人。
商归冷笑,“是啊,你们设计排挤走宫姑姑后,便开始追杀她多年,她身边的小童一家老小,便是被你们屠尽。可你们万万没想到,其实诏书一直在长安,我的手中。”
“够了!”
魏陵王气急败坏而来,抬起手又想打商归一个耳光,却被年迈的商元伯抬起拐杖一把拦了下来。
商元伯年纪都这般大了,他还能轻易地将魏陵王推开,不讲情面的呵斥道:
“你这般模样,根本不配做魏国的君主!”
罢了,他又在商归的眼前蹲下了身,向其质问道:
“先王素来谨慎,处事不喜欢落人口实,也最烦那些酸臭的繁文缛节。因此以先王习惯,免去不必要的麻烦。他既传位于九弟,那其真正心思,便是想传位于你。因九弟在他国为质,便让他享乐几年,再让你接手多年后的诸国将起的乱局。可方才的诏书上的的确确是先王的字迹,唯一的可能,便是有两份诏书!”
年迈的他见商归虽藏得极深却隐隐变换的神色,顿时了然,“果真是有两份啊,溯洄?”
他用不容反驳的语气,与商归道:“拿出另一份。”
“诏书只有一份。”商归跪在地上,回答。
商元伯嗤笑着点了点头,“好,既然你说只有一份。可如今这玉清宫里是关起门来,都是我们商氏族人。为了魏国上下清明,也为了商氏今后绵延,老夫断是没法子听这份诏书的,打算与宗庙一同推选溯洄你为魏国今后的君主!”
罢了他看身后的众人,见还有些人犹豫,他一把扯过商晖,让他挨在商归的身旁。
商晖此刻正大脑空白,整个人迷茫着,因此表情十分的滑稽,尤其是在商归的对照之下,哪哪都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