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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尉府门外,往这儿来的百姓越来越多。他们挤在廷尉府门口,将这儿堵得水泄不通。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一路过的小哥向那位往人群中挤的看客问起。
“天呐!”从廷尉府方向挤出一位老者,他的悲怆地跌坐在地,继而嚎啕大哭。
在他身边的人忙扶过他问起:“您没事吧?”
“魏国为何会变得如此啊!”老者则是仰头看向那苍茫的天际,看着那片清澈的蓝空,发出了哀嚎。
“发生什么事了?”一些不明所以的百姓们渐渐围聚而来,他们连声又问:“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
从廷尉府方向又挤出一人,他摇头叹气,与没能挤进去的人说道:
“里面一群伤残的老兵说,莫乾不仅在半年前给边境温将军下毒致使她战败,还克扣伤残退役老兵的抚恤金。”
“谁是莫乾?竟做出这等事来!”
那人回答:“就是木槐女在新婚当夜杀死的瘸腿相公!”
“若是如此,为何木槐女还没被放?她哪是杀人,分明是在除恶啊!”
说着,又挤出一人,与门外没能挤进去的其他人说道:“诸位可知城北的城隍庙里住的都是何人?”
“众人摇了摇头。”
那人哽咽地嘶声回答:“那些人是三年前奉鸣城被拆后,遗留下来,没被安排,又没家回的难民啊!私印的书籍,他们贩卖一本便能拿到一文钱,而这钱便是他们这些年来的生计。如今,因为私印之事怕是藏不住了,他们没有了生计,便派了几人来喊冤,求朝廷可怜,让他们能活过今年的冬天。”
……
“魏国怎会变得如此?”
……
“魏国怎么会变得如此模样啊!”
……
今日的廷尉府门口,除了哀叹魏国的百姓们,便是各家府上的小厮们。
他们听见这些,急忙奔走传话。
腰间负剑的以念双手环胸靠在廷尉府对面的一面石墙下方,看着这儿人越来越多。
……
这件事越扯越大,已然不再是私印的事了。
坐在高处的曹正德拂袖擦汗,他随后捂着胸口,将要喘不过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