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君王的离开,众人互相看了几眼。
他们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以往的早朝,君王也有烦躁犯困的时候,但从未有今日这般突如其来的发怒,说什么都要走。
“这…这算什么事?”
“还要听审么?”
……
众人又一次窃窃私语。
喧闹之中,纪明昌看了一眼身侧的沈一正,问起:“沈相,如今这儿你官阶最大,要不你来说怎么办?”
“太尉此言,沈某可不敢当。如今这儿官阶最大的,还属义王,怎能轮的上我。”沈一正精明,从不会陷入这些陷阱,他故作惶恐说道。
“义王,您说怎么办呢?”纪明昌这才将视线落到了商归身上,询问起。
“此事确实过于棘手。”商归摇了摇头,“不过,本王看沈相似乎胸有成竹,要不,沈相来出个主意吧。”
在这儿的分明还有个商淮,他见这些人把他忽略了,刚想上前争个一二,却瞧见纪明昌微不可察的冲他摇了摇头。便因此咬牙,咽下了这口恶气。
沈一正反手轻轻叩了叩案桌,他作势思虑,良久,他说道:“要不这样,今日这个廷尉听审,诸位同僚若家中有事不感兴趣的,就回去吧。毕竟圣上也不在,就不算是早朝了。若感兴趣的,那就在这儿旁听,但尽量别阻碍廷尉判案,毕竟廷尉府有自己的审讯方式。”
“可行。”纪明昌回答。
“甚好。”商归应道。
商淮看了看纪明昌和商归,然后也跟着说道:“不错。”
“那,谁来主理此案呢?”坐在一旁听见他们对话的前国相温靖和问起。
“今日廷尉府曹正监告假,自然就是南左监最大了,便交由南左监来主理如何?”
南司礼双手作揖,她额上还存有血与墨,她微微躬身,与这些大人物道:“臣下惶恐。”
“让女子主理?”商淮当即接过话茬,他言语间有些不信任,“并非是我不信任女子,只不过女子办事总归有些感情用事,我怕她无法公允处理。”
南司礼并未搭话,而是继续躬身,低下头。
“以公子所言,你说让谁来主理比较好?”沈一正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