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楠越说越起劲,她站起身子,“你看啊,书籍印刷,就不是先刻下字,然后再印刷。同样图文也能这般,只不过篆刻的是比较复杂的图样,所以既有图样也有文字的图文书籍,我们可以定价稍微高些。何况这些话本子正巧时兴,我们何不乘风而行。”
商归微微颔首,他抬手轻轻地覆在这些书上缓缓地翻动书页。
“商归,你可知这些话本子都是谁写的?我看了下署名,这二十几本起码有七八个作者都在写关于尚从……”
说到此,姜楠有些回味过来,她缓缓敛神,反复地思索着这些话本子上的同一个的角色名——
从之……
……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出自诗经,《蒹葭》。
……
尚从之、商溯洄……
……
这些话本子,莫不是!!
她想起书贩子说的故事,故事内容恰好也是讲,从他国为质,后来归国的公子尚从之。只不过这个从之公子,是个嚣张跋扈的人设,是个人人喊打的坏种。
故事的打脸剧情听起来很爽,因此姜楠当时听得入迷而没联想到,这个故事里的人物,极有可能在暗指商归!
姜楠猛地回过神,当即抬手将还在翻动书页的另一只手按住。
商归的手,骨节分明,修长干净,携着丝丝的冰凉,还带有因常年握着刀枪剑戟而留下的茧子。
姜楠不由自主地将商归的手按在自己的手心,她的手不大,她仍旧是紧紧地执意地将他的手握住。
她抬起眸子,迎向商归微微错愕的双眸,她恍惚了一下,本想骂出口的脏话,因商归的眼神慢慢地转变成,“商归,你有没有烤过番薯啊?”
“烤番薯?”
不一会儿,姜楠提起这二十多本话本子,另一只手扯住商归的衣袖,带着他走。
过道的一边是房间,而另一边则是木栏,此刻的天际正落着雪,飘飘扬扬地随着风落到了二楼过道间。
姜楠一直往前走,因此不知道在她身后的男子,神色渐渐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