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楠看了一眼,她并没有立马接过,而是好奇地扭过头,顺着这只手,看向递来巾帕的那人。
这人穿着魏国的官袍,他五官周正,下巴上蓄着胡须。胡须的存在给他这张看似随和的样貌上,恰到好处地添上几分睿智和些许狡黠。
当然,姜楠一直都知道眼前这人的聪明,或者说,用诡计多端来形容他更为恰当。
“怎么?姜楠不认识我了?”
他抚着自己下巴上的胡子,“是它的原因么?”
说完,他又缓缓地抬手,拂上自己黑白参半的鬓角,“还是说……”
姜楠忙打住他的话语,“沈一正,你还是你,没有变。”
沈一正听罢,他唇畔一勾,抬手轻轻地拂去姜楠发丝上的落雪,“姜楠才是丝毫未变。”
他一语双关,语气复杂。
姜楠扭过头,避开了沈一正的手。接着她提起身侧的匣子,往后退了几步,与沈一正保持了一些距离。
这个人的危险程度,她一直深有体会,她在他这儿栽过不知多少个跟头了,她不想再让荷尔蒙控制自己的情绪,向他释放一些不应该的情意。
便客套说道:“沈相应当很忙吧,姜楠先告辞了。”
沈一正听到姜楠这般称呼自己。他神色微微一愣,忙问起:“姜楠,我今晚聊聊好不好?”
姜楠想也不想,回答:“不好。”
“为何?”
“孤男寡女,不妥吧,沈相。”
沈一正眉头微蹙,轻声唤道:“姜楠?”
他的语气复杂,姜楠也分辨不出他究竟为何。在码头,大庭广众之下,与她说这么一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