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楠戴着猪八戒面具了来到画舫,她仰望着这尊画舫,门口的打手不出意外的将她拦了下来。
这种地方,应当属于是贵宾专属了。
姜楠缓缓抬起手,取下脸上的面具,露出左脸上结痂了伤疤,指了指它,与门口的护卫说:“两位大哥,我脸上的这道疤,是吴琮贵人弄得。”
“呃,然后呢?”护卫对视了一眼,好奇地反问,“姑娘莫不是想找贵人的麻烦?”
“怎么会呢!”
姜楠旋即露出羞涩的表情,她慢慢拂起宽袖,露出手臂上之前在初方山上磕磕碰碰还没完全好的青紫伤痕。
“我啊,这些天在房间里,无不是想起贵人拿刀划我,拿皮鞭抽我,拿烛油烫我……深夜寂寞难耐,我就是想再来找贵人,问问他愿不愿意再恩宠我一回?”
她这一席炸裂的话语,引起往来的人纷纷多看了她那么一眼,听得门口的两位护卫揉了揉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虽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别兴趣,这得尊重。但是这方面玩得这么花的,还真是少见。
姜楠跺了跺脚,娇嗔道:“两位大哥,你就帮我去和吴琮贵人说一声嘛,我真的好想他啊!”
她扬着病娇的笑颜,后槽牙轻轻一咬。
姜楠:想他死呢!
“这……”两位护卫对视了一眼,犹豫着要不要进去通报一声。
“让她进去吧。”
从姜楠身后传来了一阵男子的声响,那人身着一席名贵的华服,抬起手中的白瓷骨扇,抵着姜楠的下巴,将她的脑袋托起,“不过是个姑娘而已,在欢都里还能闹出什么事呢?”
说完,高咏怀注视着姜楠,双眸缓缓地一眯,“只不过……”
姜楠还以为高咏怀认出了她,毕竟他们在七年前的鹉洲城曾见过,她当时还为乞丐打扮的崔九出头。
高咏怀则是长长地一顿,“只不过,吴兄何时吃得如此寡淡了?”
跟在高咏怀身后的几位纨绔纷纷发出了笑声。
姜楠长得清秀,五官中倒是一双眼睛生得可以。每每笑起来的时候,眸子总是弯弯的亮晶晶的,像是新月一般。
她也有自知之明,没有这儿别的姑娘这般明艳貌美。但是不知为何,也许是被眼前的这种人评价的关系,心中多少有些不爽。毕竟,这人自己长得也就人模狗样的,有什么资格评论别人长得如何呢。
姜楠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跟在高咏怀的身后,走入这座高大奢华的画舫里头。
画舫有三层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