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这时候,搜寻的人来到了这儿。众人推开房门,便见着这么一个场景。
吴念清赤身裹着被子嘤嘤哭泣,广陵君衣衫不整半跪在地,执着匕首的姜楠半蹲着身子,手里正拿着匕首抵着广陵君。
“父亲?”商淮几步而来,随之冲着姜楠吼道:“臭女人,你在做甚!”
姜楠当即扯谎反驳:“你父亲为老不尊,我和念清县主在此休息,他竟唐突闯入,还边走边是脱衣。我不拿匕首挟制他,难不成我要拿匕首自刎么!”
商淮一时不占理,便将话题一转,“你这野丫头,你可知你挟制的是谁!”
“我自然知晓,他是广陵君。”姜楠眸色一暗,看向众人,紧接着她将视线落回到商淮身上,冷声质问道:
“难不成,按照商淮公子的意思,因他身份高贵,所以便可擅自进我们女子的闺房了?我可是记得,魏国是以法治国啊!难不成,魏国的律法有这条?!”
听到“以法治国”四个字商淮顿时无话可说,毕竟,法,不别亲疏,不分贵贱,一断于法。是君王亲口下的令。
如今这么多人在此,他还怎么用身份威胁人家。
“我、我没有……”被挟制的广陵君颤颤巍巍地解释,他嘴笨,脑子也转得慢,如今性命又在别人手上,因此说话并不是很利索。
“你没有?”
姜楠冷笑一声,手中加重了一些,利器划破了广陵君的肌肤,淌下了不少的血液,“那你说,你为何进了房间,为何又脱了衣服,不就是你喝醉了进来的么!”
她故意将内容说得模糊,使得广陵君更加的反应不及,他磕磕绊绊不知怎么说才是,毕竟姜楠说的这段某种角度来说确实属实。
“我……我……”
众人来的晚,不明白前因后果。但看着这个场景,他们也不敢多言。若是这女子和广陵君还好说,但偏偏多了个吴国的县主,那就不能乱说了。
施无慕拂开人群而来,见到这番场景,他先是一愣,紧接着厉声呵斥道:“魏国就是这样对待我们吴国的和亲县主么!”
似乎是有了自己人做后盾,正在小声啼哭的吴念清,哭声变大了一些。
沈一正与商归则是前后脚而入,两人见到眼前的场景,对视了一眼便分开行动。
沈一正去到施无慕身旁安抚他莫要生气,商归来到姜楠的身侧,轻声问起:
“姜楠,这是怎么回事?”
商归一边询问,一边伸手欲要取下姜楠手中的匕首,“姜楠,不管什么事,我们先将这匕首放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