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九道:“钱也照给。”
这时候,石匠才满意了,他提笔蘸墨,一边画着,一边自语:
“现在的人可真古怪。为了养鸭子特地请人上门砌一个大水槽,想知道养鸭的水槽又花钱让人画下。”
“不过说来也怪,一个女子,小院里有许许多多的护卫和婢女,院子的地上还有不少奇奇怪怪的石器铁器工具。”
崔九神色一喜,从怀中拿出钱袋,“若先生不嫌累,那位姑娘院子里的东西,你记得多少就帮我画下多少。”
“一样东西,一两黄金。”
石匠听罢,神色一喜,忙说:“可行!”
拿到这些钱了他便可用钱打点,不用在意今后的生计,可以让孩子无所顾忌地跟在朝中谁人的门下,做一个小童,跟着那人学习知识,今后等他长大了,也能受举荐做个一官半职的。
关于对未来的谋划,让他没有再细想这些图纸该会给自己的国家带来怎么样的危险。
兴奋使他忘乎所以。
连心口处忽然开始渗血了才发现。
他垂眸瞧去,一柄利器从他的后背贯穿到他的前胸。
鲜血滴答滴答的顺着利器的前端,落满面前的图纸之上。
在他身旁的崔九顺势夺下他手下压着的图纸,戒备地看向蹲坐在屋檐上的男子。
宋廿身着一身青色的道袍,他的发丝凌乱的随风飘扬,漆黑的头发仅用一根桃枝别了一个简单的混元髻。
“赵国纠察司的崔九公子。”
宋廿边说边是点足飘摇而下。
落地之后,他一手按住那柄贯穿石匠的剑柄,半阖的眸子落到崔九身间,“我不爱打架,所以希望公子将东西交于我。”
说完,他将剑一抽,挽了朵剑花,将沾在剑上的血甩到地上。
“就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