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当初为了写论文,查了不少文献资料,或许她现在穿越就没有这项造纸术的技能了。
傍晚,她来到新建的水槽旁边,满意地点了点头。
以昉当即取出一包沉甸甸的钱袋,交到一旁的石匠手里。
石匠高高兴兴接过,双手托着掂了掂重量,“姑娘做这么大的水槽是做甚?”
姜楠瞧了一眼四周似乎有些戒备的护卫,连以昉都将手缓缓地探向后腰上的匕首,她笑着向石匠回答:“养鸭子。”
“鸭子?”石匠将钱袋收入怀中,“那到时候若有多余的鸭蛋,姑娘可要想到我呀,我与你买。”
“好。”姜楠点了点头回应。
待到石匠拿着工钱离开了,以昉忙说:“姑娘何必与这人多说,我们动手便是。”
“若他只是个寻常人呢?难不成来一人,建一样东西,好奇的问一句,你们就要杀了人家?”
“先生说了,一切以姑娘安全为主。魏国缺少姑娘这等人才,若因这样的小家而失了大家,那真如先生说得那般因小失大。因此我们不会允许一丝的风险发生。”
姜楠叹气,确实站在他们的立场,他们守护的是这个国家今后的经济命脉,如果被一些不知所以的人随口说出去了,很容易一切的安排都成了一场空。
“好,我明白了,下次我便不说什么,让你们直接给钱赶他们走。”
沈一正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
就如同姜楠当初走过的边境几城,守城的士兵为了一点点蝇头小利,贩卖了以为不算什么的出入登记册给赵国,才让她的行踪被赵国的暗探推算出来,准确的寻到了她的所在。
如今也是如此。
那位刚建好水槽的石匠揣着银钱,一路上买了好酒好菜,拐进了一座巷子里。
巷子的尽头早有一人久等了,他便是戴着面具的崔九。
这些天,他通过细作每日上报几人行踪推断出魏国可能有所密谋,密谋何事他暂不清楚,可一切矛头所指的,则是——城西的一座爬满植被的小院子。
沈一正和商归经常过去。
姜楠则在里头,十几天了还不曾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