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我说,这事儿本来就蹊跷……若是他出卖了岳将军,那他算是有功啊!为何偏偏要杀了他?我听说王将军可升了官……”
“……”
百姓聊的火热,一支商队在长街上行过,竟然没有几个人注意 。
赵士程换了身衣服,骑着高头大马,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带着陆文龙等人,逃出了临安城。
这一路也不敢停,生怕搜捕的官差追了过来。
直到暮色四合,来到离临安百里之外的荒郊野岭,赵士程才敢喊停!
“停下来歇歇脚吧!估摸着,今晚官差不会追上来了!”
赵士程翻身下马,走到了押送货物的马车前,动手将车里的货物搬了下来:“大家都来搭把手!”
陆文龙、耿雁也凑了过来,七手八脚的将货物搬开。等马车空了,赵士程跳了上去,将车底的木板取了下来。
张宪便躺在车底的暗格中,在赵士程的搀扶下,坐了起来。
耿雁扔进来一个包袱,脆生生的说:“叔父,您先换身衣服。”
逃出来时太仓促,张宪还穿着囚服。他接过包裹沉默了半晌,纹丝未动。虽没有动,但他脸上满是悲伤之色。
赵士程叹了口气,知道他这是有心结,觉得自己害了岳将军,心中自责。
“张将军,岳将军的事儿,不怪你!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官家有心杀岳将军,便是没有你这回事儿,也能找到别的借口。”
张宪失魂落魄的说:“士程,我过不了心里这关!我同岳将军情同手足,最后他竟然被我害死了……你们不该救我……”
“叔父,您不要这样!”陆文龙出声宽慰道:“我们还有大仇未报,您得振作起来!”
赵士程从怀里掏出一本名册,递到了张宪的面前,沉声说道:“我这里有一份名单,这些人都参与了陷害岳将军之事。
张将军,里头有两个人,需要您亲自出手!”
张宪颤抖着接过那本名册,慌乱又匆忙的翻开了名册,声音颤抖的读出来:“赵构?士程,这,这是官家的名讳!”
“正是!”赵士程阴着脸说:“张浚、王贵、董先那些人不过是棋子,首恶只有两人,赵构和秦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