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普通人家,哪里敢跟你舅舅争利?之前你舅舅买通了里面的人,想要下药毁了那酒庄,结果被他们发现了……
若不是实在棘手,他哪里会求到我面前来?儿啊~这事儿你可不能不管!”
秦熺抬手挠了挠额头,皱着眉良久才出声:“母亲,您这不是为难我吗?对方背靠仪王府,仪王府的姻亲故旧遍布朝野。
哪里是我想寻他麻烦,就能寻得到的?怕是刚露出一点儿风声,他们就知道上次下药的事,是舅舅干的了。
哎呀~ 这事儿可真是棘手!要不这样,不就是做生意打擂台吗?我给舅舅拿笔银子,咱们干脆降价。
这样光明正大的打擂台,便是赵仲湜那个老东西出面,也挑不出任何错处来。”
王氏揉了揉眉心,无奈的说:“也罢~左右咱们家不缺银子。你舅舅也是,非要争这一口气干什么?
一座酒庄罢了,他要是稀罕,要多少我给不了他?劝不了~ 他如今年岁越大,越执拗了。”
自己生父的脾气,秦熺还能不清楚,附和道:“母亲莫要发愁,这银子我掏了,就当我孝顺舅舅的,随着他玩儿去~
他就是要面子,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就这样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压了一头,自然是不服气啊!”
“随你们去吧~我是懒得掺和,就埙儿一个人的事儿,我都操心不过来。”
王氏顿了顿,想到安氏就觉得糟心:“这定国公府的家教真是不行,素心太娇惯了!”
秦熺想起这几日的事儿,说道:“母亲,我看她回来这段日子,还算过得去,不跟埙儿闹腾了,家里也打理的井井有条的。
她年岁小些,年轻气盛做错了事儿,也情有可原。左右我们看重的是同定国公府的盟约,而非她这个人。”
王氏叹了口气,回道:“话是这么说……她若是再贤惠些就好了!埙儿那边,你这个当爹的也得劝劝。
我给他的那几个妾室,就是为了让他开枝散叶的。他总是留在书房,不进后院也不成啊?”
秦埙的事儿瞒不过秦熺,他日日宿在书房,哪里是在忙正事?
不过秦熺也不敢贸然插手,儿子正在兴头上,若是将那个楚澜除去,怕是儿子会发疯。
王氏看着香炉,突然想到了什么,低声说道:“他若是不愿意,就别怪我用手段了……”
“母亲,我还是先劝劝他吧!若是行不通,再另寻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