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的家事,赵士程不能掺和,这点家教他还是有的。见牛皋走了,晃晃悠悠的就跑去找岳云了。
牛皋回了家,还没进门就听见自己的夫人在哭:“俺哩明珠啊!咋就丢哩!”
牛皋一听就急了,冲进去高声问:“啥?俺哩明珠丢哩?啥时候的事儿啊,找到明珠木有?”
牛夫人哭哭啼啼的指着跪在堂下的儿子说:“恁问他!都怪他没有将明珠照顾好!将俺哩明珠逼的离家出走哩!
都走哩半年啦,他才过来告诉俺!恁个不孝子啊!是要气死恁老娘啊!”
牛皋的儿子叫牛文钊,自知闯了祸,跪在地上也不敢出声。
给牛皋气的,上去踹了一脚,怒骂道:“恁说,恁跟你那个不成器的老婆,是不是又逼着俺哩明珠,学乱七八糟的哩?”
牛文钊爬起身来,乖乖的跪好,恭敬的回答:“父亲,您听我说,明珠就是自小跟着您二位,被惯坏了,太不服管教了!
临安城里的大家闺秀,哪个像咱们明珠这样?我们也是为了明珠的未来考虑,这才下狠心管教她的!
哪想到,这孩子这么倔,自己跑出去了!儿子都找了半年了,实在是找不到她,这才过来看看,明珠是不是来找您了!”
牛皋又上去踹了儿子一脚,不满的说:“啥叫明珠被俺惯坏了!咱们老牛家,就明珠最像俺,俺还不能疼她哩?
恁跟恁那几个不成器的弟弟,但凡又一个像俺哩,俺也不会这样发愁!
俺老牛家,以后是要交到明珠手里哩!恁拿大家闺秀的标准养她,那怎么能成!
明珠是俺老牛家的雄鹰,那雄鹰是要在天上飞哩,恁想把她关在笼子里,恁不是个信球儿,恁是个啥?”
牛夫人哭哭啼啼的说:“俺老牛家就是农民,恁非学城里的大户做甚!俺看恁就是吃的太饱哩,撑得!
老牛,给俺打!给俺狠狠哩打!明珠要是找不回来,就把这个龟孙儿给我逐出家门!”
牛文钊翻了个白眼,提醒道:“母亲,差辈儿了!我最多算龟儿子!龟孙儿那是明珠!”
见他还敢犟嘴,牛夫人起身抽出鸡毛掸子就递给了牛皋,牛皋往手里里唾了两口唾沫,摩拳擦掌一番,接过鸡毛掸子就开始抽!
牛家的院落里,哀嚎不断,听的左邻右舍的直缩脖子!
杨夫人问身边的嬷嬷:“老牛家这是干什么呢?怎么又哭又号的?”
嬷嬷眼角抽了抽,开口解释:“老牛家的大儿子过来了,估计这是,打孩子呢吧!”
杨夫人不敢置信的问:“他家大儿子岁数也不小了吧?还挨揍呢!”
嬷嬷抬头望着青天,无奈的说:“谁知道呢!许是闯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