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打开密函,尖锐的笑声并不好听,弹弹手指示意宫彪起身。
“王策还真是贼心不死,洒家给他两份薄面便要开染坊了,叫探子不要轻举妄动,密切探听,及时禀告赵青与施四的动向。”
“是。”
“今日咱们的贵客可讲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刘瑾双手紧握,打开时密函已化作细小齑粉,撒到两株翠绿挺拔大树的树根处。
“冯宁冀说了很多,说了许多名字,六部之内皆有他的同党。”
宫彪如实回答,只是眼底快速闪过一抹异彩,赶忙低下头,不让刘瑾看到。
“冯大人的关系网还真叫人刮目相看。”
刘瑾翘起兰花指,拇指与食指在两撇假的八字胡上轻轻搓动。
宫彪站在刘瑾身后半步的位置,低头跟随着,面前的十几间平房就是“大名鼎鼎”的渊狱。
以前总有哀嚎笼罩在附近,刘瑾上奏,怕影响皇城内风水布局,申请将渊狱改为地下。
实则是怕哀嚎求饶万一飘到各个宫殿,扰了清静,触怒龙威,刘瑾可要人头不保。
小主,
五百个工匠耗费半年时间,打造出拥有百余间房间的地下监牢。
对刘瑾来说,这里是排忧解闷的好去处,对大臣来讲,称呼地狱毫不为过。
走到一间并不起眼的屋舍前,两个六品武者推开大门,迎面扑来阴冷、潮湿夹杂浓浓恶臭的气息。
刘瑾享受般的深吸一口,抬步进屋,四周挂着他引以为傲的“皮”,并不是兽皮,而是令人毛骨悚然的人皮。
刘瑾用了古老的方法,每隔一段时间擦拭清洗,直到现在依旧保持原本肤色,用手触碰甚至可以感受到略微弹性。
环顾四周,眼底闪出自傲,满意的点点头,缓步向下,走过几十阶台阶,周围的阴冷更浓,若隐若现的痛苦呻吟变的清晰。
“狱公!”
懒洋洋的守卫见到刘瑾,迅速起身行礼。
“嗯。”刘瑾挥了挥手。
地面潮湿泥泞,火把的光芒昏黄暗淡,偶尔传来滴答的水声,不知是老鼠还是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