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居,大不易,低阶文武官员,很多都会寻些差事,贴补家用。
到宣政院,何瑜轻车熟路到刊发邸报的楼宇。
“咦,何兄你当真是嗅觉敏锐啊,掌文大人才发了悬赏,你就赶来了。”
一位三旬左右蓝衫黑带青年面带笑意,看着何瑜开口。
同样七品文职,这位以往也是常在宣政院刊发邸报文书。
青年伸手指向前方长案上摆着的书卷。
“怎么样,寻到这位新晋伯爷的讯息,每条刊发邸文赏酬五十两。”
五十两赏酬,已经是邸报文书当中极高的了。
“呵呵,你们别想拿到这赏酬了,这位乃是从下三洲来,估计只有皇城镇抚司才有他的消息。”
“等你们得到消息,估计也不用发邸文了。”
前方书案后端坐的五旬老者摇摇头,将墨笔放下。
何瑜探头,看到书卷上字迹,浑身一震。
“张远……”
“嗯,就是这位。”五旬老者面上露出感慨,“弱冠封爵,天功不受,新亭伯啊……”
“这封告我已经写好,就等呈报上去,然后礼部用印,陛下用玺。”
“可惜,关于这位新晋勋贵的讯息,我刊文阁竟然一无所知,不能在第一时间刊发。”
武勋封爵!
何瑜面上神色复杂,目光紧盯那书卷上“新亭伯”三个大字。
已经高看了张远,可是,他没想到,自己还是眼界太低。
“腾洲庐阳府人,武道开阳境,聚英馆中问心三问,言要争九洲人榜巅峰。”
何瑜的话,让一旁的蓝衫青年瞪大眼睛。
书案后的老者缓缓站起身。
顿一下,何瑜轻声再语:“皇城书院,败皇城人榜第八余观海,夺皇城人榜第八位。”
厅堂之中,寂静无声。
许久之后,那五旬老者方才面露感慨:“到底是弱冠封爵的天骄,来皇城不过一日,就掀起无尽风浪。”
轻咳一声,他看向何瑜:“何瑜啊,这些讯息恐怕三两日就传遍皇城,刊发邸文已经来不及了。”
消息太爆炸,会比宣政院的邸报传递还快。
“其实,我还深挖了些关于张远的讯息。”何瑜抬头,看着面前老者。
老者眼睛一亮,看何瑜不动,哈哈一笑,伸手指着他:“你小子,成,规矩是我定的,一条讯息五十两纹银。”
一旁的蓝衫青年面露羡慕:“何兄,你这赚了银钱可要带我喝酒,五十两,以往三两个月也赚——”
他话没说完,何瑜抬手,掌心道道金色字迹浮现。
“聚英馆,张远与友人相聚,态度亲和。”
“张远虽出身下三洲,但言谈颇为有度,与临天洲修行者相交甚是和善。”
“聚会始,张远与身边精英交流,修为学识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