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将自己的腰牌拿出。
他的营首都尉腰牌还没有发下来。
听到镇抚司之名,几位军卒都是眉头一皱。
不过那当先的什长倒是没说什么,一抬手,两位盾兵让开一条道。
快步上前查验了张远的腰牌,那什长举起左手,三指点动几下。
后方站在山岗上举旗军卒将青色旗帜展开,挥舞几次。
张远知道,这就是军中旗语。
旗语本是流传于水战,舟船之间传递讯息。
后来军中也沿用旗语,再加上鼓号,不但能传递消息,还能号令战阵,令行禁止。
旗语,脑海之中兵书上再现出各种军中传讯的手段和标记。
如何传讯,各种传讯手法,全都显露出来。
张远也认出刚才那军卒舞动旗帜的意思。
“镇抚司,见,大将军。”
旗语打出片刻,远处大营方向就有轰鸣奔骑而来。
“张兄,威远伯要见你。”身穿轻甲的夏玉成领着七八个军卒奔行而至。
夏玉成抬手将牵着的一匹战马缰绳甩向张远,张远接过缰绳,翻身上马。
“见过张兄。”
“血虎大人。”
随夏玉成来的那些军卒,都是向着张远拱手。
当初在城外军演,张远一人之力力挽狂澜。
后来围剿锻器门匪徒,张远更是夺权领兵,一人双刀,杀透河水。
那一战后,夏玉成麾下军卒操训更加勇猛。
夏玉成的随身亲卫见到张远,也都无比恭敬。
“他就是血虎张远?”
“据说这位比少将军还勇猛。”
看张远随夏玉成他们策马离开,几个军卒抬头,低声开口。
他们口中的少将军就是夏玉成。
无论是组军历练,还是后来建铁甲兽营,再到后面的军演扬名,夏玉成展现的实力与手段,还有那等杀伐果断,远超同辈。
夏家与他争锋的同辈,郑阳郡中同辈入军伍的其他人,都早已被碾压。
少将军之称既然被喊出,就代表着夏玉成在这大营之中地位已经稳固。
“段家除了家主自尽,其他人基本上都被收入司狱。”
“郡府那边拿出不少段家为恶的证据,估计整个段家掌权那一辈怕是能活的没几个。”
“昨晚你的手段厉害,郡府都来不及应对,若不然段家不会有活口。”
夏玉成策马在张远身边,低声开口。
张远点点头,看着前方那煞气涌动的大营:“不管怎么说,段玉和我们也算兄弟一场,你我,算是尽力了。”
夏玉成点头,目中透出一丝感慨。
昨晚那等情形,还能,还敢保住段玉的命,保住段家,他领军回营禀报时候,就连威远伯都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