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女帝曾经的住所,宫殿虽然华丽,但女帝却一直都住在这样简单的木屋之中。”
李奇才推开木屋,屋内陈设朴素,木床,木桌,书架,书桌。
宁静站在门口,道:“女帝手书中曾说,住在哪里不重要,心在哪里才重要,硕大的宫殿空荡荡的,不如这简单的木屋来的实在,守着这屋子,仿佛您就在身边。”
李奇才转头看着墙壁上挂着的画。
画上一男子满脸不耐烦,旁边写有小字:
“从此以后,她就是你师妹了。你砍几棵树,去百草山山脚找个没人的地儿,盖两个房子,从此以后,你俩住那儿。”
他当即一愣,这不是当年宁婉清加入天衍宗时的事吗?她竟记得这么清楚?
李奇才伸手探下书架上的一本书,随手翻开。
“你虽为师,可我未曾有一刻将你当作师父,我只希望……”
李奇才“啪”地将书合上,不敢再看。
“这里的书每个宁家人都已仔仔细细读过,但其中并没有我们想要的女帝修行要领。”
宁静走进来,轻轻抚过书架上厚厚的书本,道:“这里记载的,是一个痴情的女子对心爱男子无限的思念。”
李奇才沉默不语。
“这里写满了您的故事,但却并非客观记载,全部都是以女帝的视角所书。”
宁静拿起一本残破的书本,上面染有血迹,她翻开第一页,轻声诵读:
“三皇来袭,师父独自面对,我心如刀绞,那片无尽的黑暗是我跨不过去的魔障阴霾,苍天有眼,我愿舍去魂魄,与师父埋骨同处……”
“别读了。”
宁静合上书,道:“银月神皇和女帝都为您的弟子,但他们二人关系极差,银月神皇几次动手都几乎令女帝陨落。”
李奇才不解道:“为什么!”
“因为女帝对您的感情为世间所不容。”
宁静的声音让李奇才愣在了原地。
“女帝记载,银月神皇极为尊敬您,在他看来,女帝是个不合规矩的徒弟,她对您的感情只会给您光辉的形象抹黑。
您已经永久离开,女帝的爱将成为您的污点。他要维护您在世人中完美的上古第一修士的形象。所以他一定要杀死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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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奇才苦笑,这是司空皇能做出来的事儿,他为人极有主见,性格执拗,除了他的话,别人的话都不放在耳中。
可敬重自己的徒弟,和关爱自己的徒弟相互厮杀,这种事,实在让人心痛。
“我带您来这里没有别的意思,只希望您能好好看看女帝,了解了解她的过往。在外人眼中,她是风华绝代,惊才绝艳的女帝,但在宁家女子的眼中……她只是个痴傻的女子罢了。”
宁静眼角垂泪,声音无比悲伤。
这种感情,外人难以理解,她是看着女帝的手书长大的,女帝的一言一行,伴随着她的童年,令她无限向往。
她擦了擦眼泪,俯身向李奇才施礼,安静退出。
李奇才站了许久,伸手探下一本书籍,随手翻看。
“距离天衍宗覆灭一年三个月零六天,天气阴。今日依旧无法靠近天渊,炼体有所突破,灵气提升,但不知自己是什么境界。师父依旧没有消息。”
……
“距离天衍宗覆灭,三年一个月十六天,天气阴。魔气笼罩,三年未晴,尸骸遍野,到处倒是骸骨,许多人被妖气侵蚀,产生瘟疫传播。我与司空皇,月含烟,共同行走世间,治疗瘟疫。
我的气血竟被瘟疫侵蚀,身躯忽冷忽热,不知这是否会影响我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