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才下潜千丈，漆黑的湖底铺满了尸骨，万骨中央插着一把残剑，残剑下方钉着一块鲜红的碎布。

他落在湖底，拔起残剑，拿起碎布，碎布上有些许金线，绣出模糊的“婉”字。

他心神震动，就连呼吸都有些不稳。

当年大婚，他赠祈思思、谢婉柔、甄秀三人每人一件喜服，因为款式相近，所以绣了她们的名字在其上。

这个“婉”字毫无疑问就是他的手笔！

这时，湖水震动，四周的枯骨被一阵剧烈的光芒驱散，一股恐怖的力量从下方传来，李奇才立刻向上游去。

他跳出水面后，身后“轰隆”一声，湖水漫天，竟凌空化作数十文字。

“臭家伙，我已推演未来过去，知你无恙，我在天渊深处寻找他们踪迹。你万万不可继续往前，此行向南，可出天渊。”

没有落款，不知谁留，湖水散落，李奇才皱眉思索。

雷莹看得无比震惊，“这也是女帝所留？”

“应该不是，几个徒弟里，最没大没小的就是月含烟，应该是她。当初她的修为最高，看这手段，恐怕连我都已经望尘莫及。”

“月含烟？”雷莹露出疑惑之色。

李奇才愣道：“没听过？不应该呀，看这手段，她的修为分明在宁婉清之上。”

雷莹摇头道：“和女帝媲美的只有其他几位帝君，其中最厉害，和女帝打的最凶的，便是银月神朝的司空帝君。”

李奇才大吃一惊，“司空？司空皇？”

雷莹起身，二人顺着山路向南边走边聊。

“对，银月神朝和真武王朝一直不对付，当年真武女帝曾三次被司空帝君重伤，几乎陨落。

女帝也曾重伤过司空帝君，两人曾在一域厮杀，打塌天地。后来女帝和司空帝君先后消失不见，真武王朝一直以为是女帝的消失是司空帝君所为。

而银月王朝也觉得司空帝君消失是女帝所致，所以这么多年来，两大超然势力水火不容，几乎见面就要开打，每年都有无数强者陨落，血流千里。”

“都消失了？”

“是，谁也不知因为什么，甚至不知他们是什么时候消失的，只是在那之后，世间再无人能突破灵墟境，进入圣德仙境，他们也被誉为最后的圣德仙人。”

“那沈红玉呢？可曾听过她的名字？”

雷莹否认道：“没有沈红玉这个名字，不过曾经出过一位红衣仙，一身红衣，一把红剑，整日提着剑，拎着酒葫在世间游走。

据说她有举世无双的仙术，雕刻什么，什么便能化作灵物，七大势力之一的天穹神朝有许多强悍灵兽，其中不少传说都是那位红衣仙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