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痛快了。”
“哈哈,知道了,酒痴。”
酒痴这才哈哈一笑,他在衣服上擦了擦手,伸手抓起一条烤鱼,三两下便啃得干干净净。
李奇才拿起他的酒葫,又饮了一口烈酒,长舒口气,道:“心思复杂的性子不是一朝一夕养成的,我怎么才能尽快清空心思,义无反顾地挥剑呢?”
“简单,醉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想什么便做什么。”
闻言李奇才一愣,笑道:“那这么说,十个练剑的,九个是酒鬼了?”
“倒也不是,心思复杂有心思复杂的剑术,心思爽利有心思爽利的剑法,你现在练的是后者。”
李奇才脑海中浮现出了祈思思的样子,自言自语道:“不知道祈思思喝不喝酒。”
酒痴瞥了他一眼,道:“她?五岁就偷酒喝了,虽然爱喝,但她酒量可不怎么地。最好别让她喝醉,容易出事儿。”
“你认识祈思思?”
“天衍宗年轻一辈三大剑修,谁不认识。”
李奇才点点头,“而且还是大长老的女儿。”
“你喜欢她?”
李奇才一愣,“怎么这么问。”
“你说她大长老女儿的身份,不是喜欢,忌惮身份做甚。”
李奇才摇头道:“压根没想过,前辈可能不知,我是纯阳之体。”
酒痴反问道:“你很在意?”
李奇才痛饮一口烈酒,酒入愁肠,些许醉意,让他昏沉,“我今年十九,前辈若是在我这个年纪,被人告之往后一生都只能孤身一人,会如现在一般洒脱?”
酒痴摇头,“不会。”
“那就是了,谁家少年不怀情,谁家少郎不思情,我才十九,注定孤独……”
他将酒葫丢在地上,起身抚过乾坤戒,巨剑入手,摇摇晃晃,似拿不稳。
下一刻,李奇才眼神陡然一厉,抡圆胳膊,剑带人往,狠狠一剑辟下,“贼老天,我去你奶奶的纯阳之体!”
一声巨响,剑风吹拂,留下十丈沟壑,吹乱了湍急的河水。
酒痴指着李奇才大笑,“如此耍剑,算有些看头。”
酒痴瘫弹起,抽出一把铁剑,挥舞起来。
酒痴长剑轻狂,毫无章法,随风乱舞,一道道剑气纵横交错,将山石割的支离破碎。
“昔日女远行,大江踏轻舟。别离在晨曦,抚剑思婉柔。白日方戚戚,日暮复悠悠。古剑载魂归,凭轩涕泗流。”
他越舞越狂,越舞越疯,似在发泄,满含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