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次要人格的记忆起点是从它苏醒的那一刻开始算起。

美羞深感有理，手指敲桌，“科学家，我们之中，你对海尔伯格最有了解，在你的记忆中，有没有感受到导师明显有差异的时候？”

楚心阔若有所思，“若圣主真在暗中将老师的黑暗人格割裂而出，创造出一个黑暗首席，那必定就是今年五月之后的事。今年五月上，我原本是准备去宇宙联盟总部看望老师的，可在天南市看流星的那晚被你砸成了植物人，苏醒之后又被楚天宽那败类流放在天南，每天里不是接受你的无知折磨，就是为你那些胡来行为善后，直到今天也没能完成行程。”

美羞不悦撇嘴，“这话说的，是我每天都在接受你那正经病的折磨。说重点。”

“绝非老师有问题。现任黑暗首席于何时出现，无人可知，但相关于黑暗首席的有限情报，最早的一份是五十年前。楚夫人，没有瘟疫石的圣主能否办到人格割裂体这种事，我是持否定态度的。”楚心阔极其认真，肯定。

此点上，美羞也持否定态度，但每个时代人世都会诞生出一些诡异存在，夜雨夫人、小夜思及赤猞猁就是三个现成例子。美羞思索之后抛出新的猜测：海尔伯格是双重主人格症患者，暗隐主人格拥有天生而成的某种恶魔巧合。假老婆揪着海尔伯格导师不放，楚心阔深为烦躁，但无法否认假老婆的猜测具有不低的可能性，再一次沉默不语。

与会众人皆觉着只有双重主人格症加天生恶魔巧合这一种可能才能解释所有的事情，为着楚心阔心情不好，便没有开口说，不约而同，以眼神表达“我站在美羞副司令这一边”的心意。美羞就此做下决定，将海尔伯格由第一嫌疑人升级为主目标，限三天内收集所有能收集到的资料，方式要隐密。

大会散会，与会众人分头办事。

楚心阔抱头伏桌。

美羞拽起人，“科学家，科学研究者不应该是最为无惧于真相的一类人么？要不要这么逃避颓废？”

楚心阔痛苦说道：“我是真的难受，太空那边，我少说要五天才能结束倒星差。”

“好吧，我相信就是。对了，先前铃静和你说什么悄悄话？”美羞颇有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