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阔嗯啊了一声。

五月娇呼：“姐夫~~~。”

楚心阔不好敷衍了，正好必须人工操纵的剥离部分已经完成，便将余下工作交给智脑，引着五月坐下，正色道：“姐夫管他不在花母鸡上。五月，有些事，我没和你说，一是事关他人私隐，二是你还小。”

“我是大人了，我打小就一个人照顾自己，就没什么我不懂的事。”五月摆出大女人气势。

楚心阔短叹一声，“好吧，我就说说。五月，一个人的世界观、人生观与价值观的建立，与他所处的生活环境、社会阶层以及他所能接触到的人与事息息相关。孤儿也是很多种，落雨与无穷就都是战争孤儿。”

五月道：“这我知道，姐和我说过，中亚小国，叫什么巴几里亚。”

楚心阔道：“别急，下面就是你不知道的。落雨三岁那年，家园遭受乱军袭击，父亲、奶奶惨死，爷爷失去双腿，两位姐姐辍学，生活的重担全都压在他母亲一人身上。然而战乱深重的小国根本就没有一个能让人稳定工作的地方，所有的物资都被那些政客、军阀、权贵、财团及地方帮派所掌控。为能得到救命粮食，他母亲没有任何选择，站在街头，和那些同命相怜的苦难母亲们一道出卖身体。”

五月霎时愣怔。

楚心阔闭上双眼，轻缓地接着说：“落雨四岁时，一伙恶棍将落雨母亲活活勒死，因为他们连三斤混着沙土的粮食也不愿付出。落雨爷爷以双手爬到河边，自我了断。落雨大姐刚满十三，为能让小弟与妹妹有口吃的，决然接替母亲，出卖自己。半年后，她被一伙乱兵凌辱至死。落雨二姐十一岁半，接替大姐抚养小弟。半年后，她被一个军阀公子惨忍杀害，将她的皮做成了一双皮鞋，这样的少女鞋，他有一百双！一百双！”双目睁开，怒火无尽。

五月双手捂嘴，做呕欲吐。

楚心阔压下怒火，“还是不该对你说，五月，等你十八后，姐夫再说余下的吧。”

五月抓住楚心阔手，用力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