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院长是赵氏家族那一代族长的亲妹妹,性情温婉,才干有欠,退休后在孤幼院安度晚年,达赵恩靠着院长的积蓄活了下来,但他的病是先天遗传且有异变,以当时的医疗水平无法完全救治,生命上限二十五岁。
达氏一度自己都放弃了,可赵院长没有放弃,晚年翻阅旧体系基因学,鼓励达氏重新振作。
达氏当时只是单纯地不想赵奶奶失望,这才会陪着一起看,然而这一看,赵奶奶惊讶发现达氏对于旁人眼里十分艰深晦涩的基因学有着超出寻常的非凡理解力与创新思维。
遗憾的是,赵奶奶的能力有限,无法教导达氏更深层次的知识,为能让达氏拥有生存下去的希望,她将余生专用在一件事上:说服赵氏董事会为达氏成立专项学习基金与医疗基金。
然而达氏的生命上限早就被科学定格在二十五岁,对于已经十五岁的达氏,赵氏集团内部争论不休,最后分成两部。
一部抱着历史上的超天才多为短命这一客观事实,愿意为已经到达瓶颈的基因学赌上一回,只要赌赢了,基因学就能超越瓶颈,进入全新篇章,赵氏也能从中得到难以想象的惊人利益。
另一部并不否认达氏在基因学上很有些天分,但达氏的生命之火随时会熄灭,为此,与其让达氏怀有不切实际的虚谬之想,倒不如让他快快乐乐的过完余生。
两派争斗得很激烈,打破这一僵局的人,还是赵奶奶,她的生命旅途走到了尽头,临去前只有一件未了之愿,那就是达氏的学业。
那一天,达氏深深感受到失去挚爱亲人的痛苦,为能让赵奶奶走得安详,他日以继夜,以五天时间写出了生平第一篇论文,提出了全新的基因构组存储方法,这一方法在当时是没法实现的,但令科学界耳目一新,看到突破瓶颈的一线可能。
赵奶奶笑着离开人世。
赵氏集团终于结束争论,依赵奶奶遗愿,为达氏创立了专项基因基金会,其后演变成后世代表基因学最高荣誉的达氏基因开拓奖。
达氏没有令赵奶奶失望,在他有限的生命内令旧体系基因学突破瓶颈,翻开新时代的序章。随着基因医疗学的正式成立,达氏成功突破科学限定的寿命上限,于二十九岁时病逝。笑容如赵奶奶般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