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心中对顾斯年的轻视,雍王妃也没有如雍王所言,谈话结束去安抚顾斯年,而是晚膳结束后,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带着丫鬟奴仆们,朝着顾斯年的院子走来。
对外,他们只是声称顾斯年是家里的远房亲戚,将他隔离在一处偏僻的小院落中,下人们虽口中尊称顾斯年为大郎,心里对他确实有着几分轻视。
来到顾斯年的院中,顾斯年院里的粗使婆子连忙下跪问安,雍王妃在院中等了等,却也不见顾斯年出来迎接,心里越发的对他瞧不上。
不愧是乡野之中出来的粗俗人,半点礼节都不懂。
可想了想雍王的话,雍王妃还是叹息一声,自己推开门走了进去,只见顾斯年站在书桌旁,拿着笔在纸上不知道在乱画些什么。
雍王妃当即不悦的皱了皱眉,这顾斯年来自乡野,根本就不通文墨,此刻拿着笔,不过是在搞破坏罢了,雍王府里的书本很多都是孤本,送到他这里来,简直是暴遣天物。
“你在做什么?”雍王妃声音不悦的问道。
顾斯年仿佛才听到声音,慌张地拿起桌上的书本前去掩盖:“没什么,我什么都没做!”
看顾斯年这欲盖弥彰的神情,雍王妃更加不悦,指挥着身后的奴婢说道:“去,把大郎桌上的东西,拿过来给我瞧瞧!”
丫鬟冷月一脸傲然的走了过来,一把挤开顾斯年,将顾斯年藏好的纸张拿起来,递给了雍王妃。
顾斯年原本就被毒药侵蚀的厉害,此刻被冷月撞的身体晃了晃,脸色更加的惨白。
雍王妃见状,心中闪过的光几分不喜,自己和雍王虽然给他下了药,可也不至于让他虚弱至此,肯定是来王府之前,他就没做什么好事,这才掏空了身子。
拿过丫鬟手中的纸张,雍王妃打开一看,却刹那间愣在原地,那居然是一幅画像,而且画的就是她自己。
只见画中之人慈眉善目,温婉动人,看起来栩栩如生。
“这是你画的?”雍王妃不可置信的说道
“正是我所画,母亲很久没来看我了,我心中想念,所以便画了这画像,睹物思人。”顾斯年忍住心底的恶心,有些伤感的说道。
看着手中的话,又听到顾斯年这样说,雍王妃心底竟难得的产生了几分慈母之心:“这几日母亲事情忙,是有些冷落你了。”
“我知道父亲和母亲忙,孩儿没有关系的,能见到父亲和母亲,孩儿已经知足了。”顾斯年看着雍王妃,一脸孺慕地说道。
顾斯年那双眼睛,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雍王妃的心瞬间软了几分。
而且看着手中栩栩如生的画作,雍王妃不禁有几分遗憾之情,她之前怎么没有发现顾斯年还有这等本事,就算他不通文墨,但凭借这一手好丹青,也能在京城中闯出名堂来。
可惜了!
“你这孩子身子本来就不好,还费心费力画这些做什么?”雍王妃叹息一声,有些怜惜地说道。
“多谢母亲担忧,孩儿知道了。”顾斯年声音虚弱的说道:“父母全而生之,子全而归之,可谓孝矣。”
雍王妃闻言一怔,有些狐疑的问道:“这话是谁教你说的?”
顾斯年苦涩的笑了笑,随即出言答道:“哪里有人教?我养母一向不